“砰”隨著一聲摔門之聲響起。冷如煙又回到了二樓雅間裏坐下。那風輕雲淡的樣子絲毫看不出她剛經曆過一場戰鬥。
“來,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冷如煙對著拓跋軒淡淡說道“你說你打算出去遊曆?”
“嗯,我的確這麼打算的。劍師父說我劍術已成,但是並沒有找到屬於我自己的道。我也曾問過他何為道,他卻隻是含糊的解釋了幾句。說什麼道分萬千,每個人有自己不同的道。所以我才想著出去走走看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尋到了我的道。”拓跋軒有些感慨的回答。
“出去走走也不錯,加上有蝶舞丫頭和你作伴我也能放心。對了,你那條黑龍呢?”冷如煙話鋒一轉隨口說道。
“額,自從第二次融靈之後,那家夥就盤踞在我體內神泉穴中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拓跋軒頗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
“好吧,你和你師父的情況不一樣,我也給不上什麼意見。反正你自己多注意一點”冷如煙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咚咚咚”響起三道敲門聲。
“進來”冷如煙頭也不回的喊了一聲
那位大廳的掌櫃福伯躬著身第一個唯唯諾諾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五六個端著盤子的小二,每個盤子中都盛著一道美食。放眼看去,拓跋軒卻隻能喊出一兩道菜的名字。
隨著福伯手一揮,一道道菜整齊的放在了桌上。等到所有菜上齊,福伯小心的湊到了冷如煙的耳邊說了幾句就被打斷了“他送過來你就代我收下,沒其他的事,你就下去吧。”
福伯彎腰應了一聲,緩緩的退了出去。最後輕手輕腳的將房門帶上。
“來,別傻看著。吃呀,別到時候你兩個師父說到我這了都舍不得讓你吃好的”見拓跋軒沒動,冷如煙開口招呼道。
一頓飯三人吃了接近一個時辰,期間冷如煙提及黑龍那件事的風波過去,很多人又把目光聚集到了北疆那秘境上了。問拓跋軒打算去北疆不?
“老家夥在那,我就暫時不去了。不過北疆我遲早也會去一趟,隻是不是現在。來時我聽說西幽那邊有異象。打算去那兒看看”拓跋軒隨意的擦了擦嘴說道。
“西幽?那邊可是荒蕪之地,並沒有成熟的體係。隻有一座血海城,被人稱之為修羅之都。說白了就是那裏非常的亂。相比南荒都危險。而且由於沒有人管束,很多亡命之徒都彙聚在那裏,我們的情報現在還沒有滲入過去。不過據說血海城以西兩百裏的黃泉山前段時間突然崩塌,出現了一道數十丈寬的裂縫深不見底。此消息一出,前後將近去了一兩千人。回來卻不足百人,現在那裏被傳成死亡深淵。說下麵有著厲鬼惡魔。你確定要去那裏?”冷如煙擔憂的看著拓跋軒,希望他打消這個念頭。
“你怕不怕?”拓跋軒轉頭對著蝶舞詢問道。
“不怕”蝶舞堅定的搖搖頭。
“行,看樣子我算是白說了這麼多。既然你們兩執意要去,那就多注意安全。要什麼你兩讓福伯幫你們準備,我出去透透氣,看著你們兩我現在很惱火。走的時候也別來向我告辭。”冷如煙有些生氣的起身重重的摔門而去。留下拓跋軒和蝶舞麵麵相覷滿是無奈。
之後的幾天二人幾乎是在幽州大肆搜刮了一番,由於西幽相對比較遠,騎馬露宿野外也不方便,最後購買了一輛馬車代步。原本還想著偷偷懶找一個馬夫,一聽他們要去西幽,不管出多少錢都沒人願意接這活,離開幽州之後他們隻得輪流當起了馬夫。
然而每次兩人換班的時候蝶舞看見拓跋軒臭屁的拿著一把折扇就哭笑不得。試想誰駕馬車還用折扇扇風的。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蝶舞也沒多說什麼由著拓跋軒去了。
拓跋軒一開始還以為西幽就是在西邊,直到蝶舞給他好一番解釋才逐漸明白。同時也體會到了口中那所謂的荒涼。自兩人從幽州一路往南,除了第一天在幽州附近看到過幾個零星的村落以後更是一個都沒有再遇見。甚至周圍的樹木也變得稀少了起來,到如今不要說樹木了。舉目看去,附近全是戈壁荒漠一般碎石遍地,偶爾幾顆幹枯的樹樁屹立在那仿佛在向過往的人昭示著它曾經曆過的風霜。其上停靠著三五隻消瘦的烏鴉,時不時叫幾聲。惡狠狠的凝視著拓跋軒他們的馬車。
頂著這灼熱的陽光,四下又如此的荒涼。拓跋軒心中也是莫名的煩躁。百無聊賴之下對著簾布內的蝶舞問了起來“話說我們走的這個方向到底是不是對的,這一路走來是又壓抑又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