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軒手持浮生劍遙指瓔珞,隻見其手腕一扭,浮生劍在身前劃出一道圓形。劍影紛飛瞬間化作七柄。隨即拓跋軒橫劍一掃(七星逐月),七柄劍影猶如七束流光封住了瓔珞的所有空間。然後拓跋軒手中浮生劍猛然顫抖不止,下一刻脫離了他的手掌徑直飛到了瓔珞的頭頂轟然落下。原本這一套劍陣是劍無涯曾突破一品劍宗時創建的,為了彌補拓跋軒這才提前傳授給他。劍無涯盤算過要想真正使出這套劍陣至少也得二品巔峰實力,所以壓根就沒有想過拓跋軒現在能學成功或者施展出來。這套劍陣幾乎能跨階對敵,差不多二品巔峰就可以做到斬殺一品中階。可想而知到底有多霸道,唯一最大的缺點就是消耗過大,正常二品巔峰的人最多也就隻能施展兩次體內的真氣就會枯竭。因此這一招隻能算一個保命的手段。而萬萬讓劍無涯沒想到的是拓跋軒在嗜血戰甲的幫助下居然勉強施展成功了(七星逐月),不過也僅僅隻是用出來的一瞬間就被抽空了全身真氣倒地昏迷。
看著倒地的拓跋軒,又望了望頭頂的長劍。瓔珞罕見的露出了驚訝之色,因為一個三品實力的小家夥居然能讓自己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感覺。
隻見瓔珞伸出她那白皙的右手,食指向上一點。正巧點在浮生劍的劍尖之上,頓時光芒大盛。兩者相觸的地方猶如一紅一黑兩道光幕彼此對峙一般。
哢
一聲破碎,黑色光幕應聲消逝。浮生劍悄然落下,而瓔珞周圍的七柄劍也同時從四麵八方刺了過來。危急關頭瓔珞食中二指死死的夾住了浮生劍,不讓它前進一寸。隨後身形一轉,她那如蝙蝠般的翅膀將餘下的七劍盡數蕩開。
嗡,原本已經靜止的浮生劍突然一震。立時掙脫了瓔珞的束縛,同時在她指尖留下一道傷口,帶起一抹殷紅的鮮血飛回到拓跋軒的身邊。就這麼懸空著如同一個忠實的仆人一樣守護他。
隨即一滴鮮血自劍尖滑落滴在拓跋軒的手臂之上。瞬間就被他身上的嗜血戰甲吸收,同時一聲龍吟仿佛從拓跋軒的體內響起。而就在龍吟之後無數黑色的魔氣宛如流水一般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瘋狂湧入那戰甲兩側的龍口之中。
瓔珞撚了撚食指上的傷口卻驚訝地發現並沒有愈合。暗歎那柄長劍的不凡,要知道她乃魔軀。雖不能做到肢體瞬間再生,可類似這般的小傷口也是能眨眼間就能愈合。如今僅僅隻是被劃傷了居然可以做到阻止自己的再生之力。這等神兵可是不可多得的。
打定主意,瓔珞右手成爪猛的抓向浮生劍。
叮
一柄血刀從洞外飛了進來擋在瓔珞的麵前。同時一道沙啞的聲音在瓔珞的耳邊響起,仔細一聽又仿佛就在腦海中“住手,如果我是你最好別輕舉妄動,不然可能你會死得很難看。”
不知不覺中瓔珞停下了舉動,就這麼警惕的看著眼前的血刀。可越看她就越心驚,因為這柄刀她感覺到了一絲熟悉。
“無憂大人。”瓔珞雙眼一抖急忙四下觀望。
“我在外麵,你可出來。”
瓔珞看了拓跋軒一眼隨後快步走了出去。
一出來瓔珞就遠遠看見一個紅色的背影。咬了咬嘴唇雙眼泛紅的她終究還是在距離那人數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大……大人真的是你麼?”
“你……還好吧。”那人緩緩轉過身對著瓔珞淺淺一笑。隻是那原本剛毅的臉頰卻與這笑容頗有些不協調。
望著這熟悉的麵孔還有那不知道多少次縈繞在耳邊的聲音,瓔珞一邊笑著一邊抹起了眼淚“我很好很好……”
相逢總是傷感的,兩人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整整聊了一個多時辰。無憂向瓔珞問了很多事,大部分都是千年前自己被尊上封印後的。不過因為瓔珞地位不高,很多絕密的事情她並不清楚。最後瓔珞對無憂說起了這遺忘之地的由來以及如今的形勢。
聽完之後瓔珞看著無憂那張平靜如水的臉。她預期之中的憤怒,仇恨都不曾在這張剛毅的臉上顯露出來哪怕一絲一毫。
“很好奇?為什麼我會如此平淡?”無憂伸了個懶腰回頭看向山洞確定拓跋軒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這才又開口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瓔珞一聽滿臉期待的點點頭。無憂便悠悠的說了起來“還記得當年我僅僅隻是一個在幽暗森林裏遊蕩的低級魔人,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怎麼才能吃飽怎麼才能活下去。要知道幽暗森林裏麵可是有不少強大的魔物,且不說深處的魔熊,就連最外圍的魔狼就已經是能威脅我生命的存在了。可是像我這樣孤兒在整個魔域挺多的。以這樣的身份可是不可能進入魔城的,所以我隻能在幽暗森林的外圍找一些果子來填肚子。即便那些果子又苦又澀甚至是難以下咽,我也那樣勉強生活了好幾年。可是後來漸漸的越來越多的孤兒開始來到了幽暗森林,沒過多久整個外圍就再也找不到食物了。為了生存我隻得向著深處前進。結果不到半日我就遇見了一頭魔熊,在我生死攸關的時候是尊上救了我,後來他便收留我在他身旁傳我功法。這才成就了如今的我。所以在這世上如果誰對我來說最重要無疑就是尊上了。”無憂說到這停頓了一下輕輕歎了口氣“其實我不是不憤怒,隻是當初大戰之前尊上就給我說起過一個問題。無論是妖尊還是仙尊實力都比尊上低了一線,但也保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這才使得三界相安無事多年,可後來尊上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上古神兵浮生劍。這個微妙的平衡就被打破了。可是尊上剛得到浮生劍妖尊和仙尊就幾乎同時知道了,你不覺得這太巧了麼?為了保證魔界眾生的安危,尊上不得已帶著我們十人前往人界赴宴。可是到場之後我們卻隻能在外麵等候,他們三大尊主單獨會麵。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沒過多久就相互打了起來。看著各自的王都在戰鬥,我們這些做下屬的也彼此戰在了一起。而他們三大尊主則在空中鬥法,那一戰幾乎把天空都撕裂了無數星辰墜落。大海翻騰,土地皸裂。灼熱而滾燙的岩漿從地底開始往外麵噴湧。儼然一副滅世的模樣。我們就這樣戰了三天三夜,十大魔君死了六個,我也重傷垂死。最後尊上帶著我們剩餘的幾人離開,不過路上我們又遇見了幾次伏擊。尊上那時候也受了很重的傷,可能是我的功法很特殊吧,尊上就直接尋了一處將我封印了起來。而在他將要離去時曾親口對我說,他感覺到了一張無形的手在後麵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