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吧!”看著拓跋軒那無比鄭重的表情,蝶舞終究還是敗下陣來。即便有千般不願也緩緩點頭答應。
見狀,拓跋軒也是露出一抹微笑。心中一塊石頭總算落地。
一夜悄然而過,黎明時分。蝶舞便已經憑借著拓跋軒給她的那枚玉佩策馬出城。不知何時,窗台前的拓跋軒早已被露水打濕了發鬢。看著蝶舞消失的方向,拓跋軒沉思良久還是取出了一枚一寸長的玉塊,上麵密密麻麻雕刻著生澀難懂的字符。隨著哢嚓一聲,符玉斷為兩半。一道柔和的白色光霧瞬間籠罩他的手指。
拓跋軒抬手以指為筆,淩空快速舞動起來。手起手落之間,身前虛空頓時兩行淡淡的字影。待到最後一個字落下,拓跋軒拂袖一揮,所有字影瞬間化作一抹光影向遠處飄去,眨眼間無影無蹤。隨後輕歎一聲“小舞,你可千萬別怪我。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說完便轉身離開窗前。
遠處一屋頂上,一名身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正靜靜地趴著。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難以發現這裏還藏著一個人。任憑那刺骨的寒風洗刷一夜,男子都未曾挪動半分。哪怕看著與拓跋軒同行的女子離開,男子都沒有絲毫動搖。他所得到的命令就是監視拓跋軒的一舉一動。眼見拓跋軒轉身,男子立即起身。雙腳輕點瓦片,迅捷的身影頓時化作一道黑線消失在黎明前的黑夜之中。
然而男子不知道的是,他無比自豪的隱匿之術卻是早已被拓跋軒察覺。就在他動身的瞬間,坐在床榻上的拓跋軒嘴角便露出一絲詭笑“看來這楚瀚還是沒有完全信任自己啊!”
“殿下,人字一號有事稟報”空蕩的房間內,一道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
一張滿是文卷的案幾上,一盞幾乎快要燃盡的燭台正散發著它最後的餘熱,微弱的燭光仿佛不甘一般。瘋狂的跳動著。一閃一閃的燭光不停的拍打著楚瀚那張剛毅俊俏的臉龐。
“進來!”楚瀚緩緩抬頭,看向門口。
隻見來人正是監視了拓跋軒一夜的黑衣人,一襲緊身黑衣上濕漉漉一片。卻仍舊挺直腰板。
“有情況?”楚瀚眉頭微皺,一號可是母親當初留給他的死士,他深知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一號斷然不會突然回來。
聽著楚瀚的詢問,一號也是一五一十的將不久前看見的一切都說了出來。隻是當楚瀚聽完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整個房間的氣氛也不再那麼壓抑。
“你先下去吧!”大笑之後,楚瀚揮手將黑衣男子屏退。隨即將目光落在案幾上擺放的一個玉瓶上。一絲不忍一閃而過,隻有他知道玉瓶裏究竟裝的是何物。那是從幾名修煉黃泉化骨手的死士血液中提取出來的東西。一旦服下此物,終其一生都將聽命於他。
“石軒啊石軒,你終究還是防備著我。如今我與皇兄大戰在即,不能有一絲的變數。你別怪我!”手指在玉瓶上撫摸著,楚瀚淡淡的歎息一聲。
日上三竿,一位自稱三皇子府邸管家的老者敲響了拓跋軒的房門。在對方對方亮出信物後,拓跋軒便跟在其後下樓坐上馬車。當然這並非拓跋軒心大,隻是以如今的寒淵城。誰又敢明目張膽的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