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禪是土靈根修士,一出手塵土飛揚,朝對戰中的雙方蓋去。

洛陽撐起靈力結界護住弟子們,朝齊禪喊話:“前輩,我等乃富春學院師生,來月光森林隻為做任務,魏國師欺辱我院弟子在先,我等又豈能坐以待斃?還望前輩明鑒。”

齊禪看了一眼略顯狼狽的魏遠峰,嗤了句:“丟人現眼。”

魏遠峰怒火攻心卻不得不向齊禪低頭求援:“師叔,我毒醫穀一眾弟子盡數被殺,你千萬別被他們的花言巧語蒙蔽了啊!”

“你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夜璃上前一步,朝齊禪拱了拱手才道:“前輩,您一看就是位德高望重特別講道理的長者,真相如何不能聽魏國師一麵之詞,他不就想栽贓我們殺了毒醫穀弟子,私藏了幻芝草,順便打算把他也滅口了麼?可您想想,我們這誰有那個實力當著他這位築基高手的麵擊殺毒醫穀眾?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們有這個能耐,他還能眼睜睜看著我們把人全殺了不成?”

“陸子野,你簡直一派胡言!”魏遠峰氣得欲將夜璃殺之而後快。

她一臉怕怕的倒退兩步,不忘向齊禪告狀:“前輩您看,當著您的麵他就想殺人滅口,分明是怕我說出真相。”

齊禪麵色不虞,瞪了魏遠峰一眼,看著夜璃才緩和了些:“真相如何?你且說來聽聽。”

魏遠峰急了,火急火燎的搶話:“師叔,你糊塗啊!穀中弟子不是他們殺的難不成是我殺的?”

“嘖嘖,你總算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夜璃正義凜然的說道:“不尊師長,連自己的師叔都敢罵,殺幾個不聽話的弟子又有何難?”

“你!”

魏遠峰忍無可忍朝夜璃彈出一枚黑漆漆的毒丹,怒吼:“我要殺了你!”

陸越眼明手快的將夜璃護到身後,招雷將毒丹劈成兩半,萬裏隨手就送它一程,甩回給魏遠峰。

他揮開毒丹,雙眼怨毒如蛇死死盯著陸越和夜璃,調動全部靈力欲將兩人一舉殲滅。

“夠了!毒醫穀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齊禪出言喝止:“你早已投奔桑國,卻私自帶弟子出穀,如今他們命喪於此,無論是誰殺的,你都責無旁貸,隨我回去向穀主請罪!”

魏遠峰自知不是齊禪的對手,隻得忍氣吞聲,將此仇記下,暗暗立誓:再見麵之日便是陸越、陸子野魂歸冥府之時。

齊禪在魏遠峰身上捆了條鎖靈繩,臨走之前似在若無的瞟了一眼夜璃。

等到他們離開後,夜璃才拉扯著陸越的衣袖,悄聲問:“齊老前輩似乎並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他卻沒有刁難咱們,你知道為什麼嗎?”

陸越的目光掃過緊揪他衣袖的那雙白皙的手,淡淡說道:“前輩和嚴曦的母親——醫仙穀主嚴舒是師兄妹,我與前輩曾在穀中有過一麵之緣。”

“你怎麼不早說!”

夜璃真想拿根棍子撬開他的嘴,這麼重要的信息竟然現在才吐露!

“咱倆友誼的小船翻了!”

她甩開他的衣袖,重重哼了聲,不想搭理他了。

陸越見她背對著自己,好像真的生氣了,隻得耐著性子解釋:“前輩畢竟是毒醫穀的長老,魏遠峰的師叔,他若選擇站在毒醫穀的立場處理此事少不得要開打……”

“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下回再有重要信息麻煩先告訴我一聲。”

夜璃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更何況魏遠峰已經被齊禪帶走了,暫時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隨即將此事拋諸腦後,走向正朝她揮手的爾郡等人。

他一臉關切的問:“陸老弟,你沒事吧?”

“沒事,多謝爾兄及富春學院諸位仙長仗義相助。”夜璃朝他們拱手道謝,轉而麵對洛陽,鄭重其事的道歉:“很抱歉把你們卷入我們兄弟倆與毒醫穀的恩怨,若以後魏遠峰向你們發難,請一定通知九王府。”

洛陽看她的眼神帶著讚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