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霧卷落花(2)(1 / 1)

“是。”

我悶聲道:“如您所願。”

西日昌無聲地笑了。他隻一步,便要將我攬入懷中。雷轟電閃之間,我手一伸,沒能抓到他的咽喉,反被他握住手腕。

哢,一聲清脆的骨折聲,我抽著嘴角道:“王爺,您誤會了,我隻是想為您寬衣。”

西日昌好笑道:“果然是傾城苑出來的,很有天分,難怪李雍識不破你,白白便宜了本王。”他突下禁止,出手如風,從我鎖骨一路往下,連下七道禁止,封住了我七大要穴。雖然我還能動,但內勁全封跟廢人無異。我咬著唇道:“王爺您真的誤會了,我哪敢對您下手,您隨便一指頭就能要了我的小命。”

“放心,我還不舍得殺你。”西日昌在我耳邊溫柔地說,“但是你要再胡來,那就不能怪我了。本王的警告這是最後一次。”

“姝黎銘記五內。”

西日昌將我打橫抱起,“記住你自己說的話,我是這世上你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唯一一個男人!”

西日昌精心編織的柔情之網最終收獲了獵物,我躺在床上,被剝光後忽然一笑。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太年輕太幼稚了。我為我的魯莽付出了代價,我會銘記五內,西日昌,當我有能力擊潰你的時候,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西日昌意外地看著我道:“你是個很有趣的小女子。”話音未落,他的雙手已經覆蓋在我胸上,還是那種極不舒服的感覺,被抓住怎麼都不會舒服。

媽媽說什麼男人和女人的陰陽調和是人倫之最,和諧的魚水之歡,快活的巫山雲雨,總之怎麼好她就怎麼吹。香蘭也吹噓過,李將軍真男人是也,他如何威武如何了得,還有其他大姐說,男人就那麼回事,在床上死不要臉,怎麼不要臉怎麼來。

我沒聽見西日昌的氣喘籲籲,也沒覺出他們說的那些好壞,我隻覺得我的身體一分為二,我的軀體不適應外物的進入和動作,而我的頭腦在琢磨,如何讓西日昌放我回京都,我必須回去,那裏有我這一生的目標,那裏背負著我一家的血債一生的仇恨。

疼痛的感覺是遲鈍的,作為修武者,我能抵抗遠比這強烈百倍的痛楚,倒是西日昌在我身上的動作逐漸引起我注意,他見我凝視他,忽然咒罵了聲,跟著動作猛烈起來。我抱緊他,覺得媽媽他們說的都是錯的,男人實際是很可笑的。隻是這個可笑的男人目前顯然比我強大,我看見眼前冒出幾顆星星,星星越來越多,一片片的,很快模糊了西日昌的麵龐,眩暈之後,我昏了過去。

次日我在顛簸的馬車中醒來,西日昌緊緊地抱著我,低著聲道:“醒了?”

我一動,眉頭皺起。

“昨天太衝動了。”他撫過我的額發,“但我要你永遠記得你的第一次,將我的烙印深深地打在你的身心上,隻有這樣你才會記得,不是嗎?”

我想這就是媽媽說的,打一棒子給個甜棗。我的手還在疼,我的身體像散架了,他卻說這是為了叫我永遠記得。

他見我沒有吭聲,沉默了片刻道:“今天我們到臨川,你喜歡坐船還是繼續乘馬車?”

我沙啞著聲道:“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隻要我能做的都會為你去做。”

“我想回京都!”

“不準!”西日昌立馬變臉,“除了離開我之外,任何事都可以。”

我笑了笑,終於明白媽媽和我的區別,對女人媽媽沒一句隻有半句說對,可對男人,媽媽沒一句說錯,全中了。男人的話不可信,前一會兒男人可以信誓旦旦,花前月下什麼都願為女人做,後一會兒就翻臉不認賬了。

我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