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哲?”
柳茵茵幾乎一眼就認出了來人,霎時間從病床上起身,神色也莫名的不對勁且慌張了起來。
對於京都的任何一個氏族子弟而言,沈思哲就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
他站在那裏,什麼都不做,便如王者一般,震得眾人喘不過氣!
“你來這做些什麼?”
“聽聞明月妹妹醒了,我來看看她,怎麼就許你來,不許我來了?”
沈思哲摩擦著手腕上上億的華貴手表,嘴角無時無刻不掛著一抹溫和的笑意,舉止間,更是帶著一股子上世紀貴族的味道,優雅且貴氣絕非是沈毅等人可比的。
可再聽到沈思哲說出“明月妹妹”這四個字時,柳茵茵頓感不妙。
沈思哲是在這近五年內才在京都揚名的,早在之前,外界根本不知道沈府還藏著這麼一個麒麟子。
哪怕把事情給扯寬了,說起小時候,沈思哲最多就是和南宮明月有過幾麵之緣,兩人並不熟識。
現在又為何叫的如此的親昵?
“他是誰呀?”
南宮明月恢複了平時的高貴清冷,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裏的男人,疑惑且不解,同時帶著絲絲的抵觸之意。
尤其是在和沈思哲對視的那一刻。
對方的那種眼神,莫名的讓她很不安!
“他……”
柳茵茵的話還沒有說完。
沈思哲立馬擺出了一副慌張無措的表情,他急切又憂心的問道:“你這是把我給忘了嗎?”
柳茵茵瞳孔微縮,同時詫異不已。
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京都,柳茵茵和南宮明月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她可以肯定這兩人是絕不認識且毫無瓜葛的!
南宮明月也被沈思哲這話給問懵了,她秀眉緊皺,陷入了沉思。
可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也對她連秦家很多,當初陪她長大的侍女們都認不出來了,何況又是沈思哲呢。
“你還記得嗎?半年前,我們在江城認識的。”沈思哲淡定的又說道。
這話再一出。
柳茵茵心口一顫。
江城。
半年前?
沈思哲這是要去代替當初蘇生的那個位置?
“江城嗎?我好像記得我在那裏認識了一個……”南宮明月的小秀眉越發的皺,另一隻手還敲著自己的小腦袋,努力的回想著。
一道如風如柏般的身影,不停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可是中間隔著一層蒙蒙的大霧,大霧裏還彌漫著大片的紅色,她看不清那個人的麵貌,也記不起那個人的名字。
“你看到今天網絡上那個沸騰的熱聞了嗎?”
“裏麵的那個歹徒名叫蘇生,當初就是因為他嫉妒我們沈府,潛入沈府府宅,盜取了我們研究的神藥多數檔案資料,我為了抓捕他追到了江城,在那裏認識了你。”
沈思哲的眼中此刻莫名有些朦朧,他好像陷入了回憶裏,嘴角和眼裏都帶滿了笑意,幸福至極。
可轉瞬間,沈思哲又咬牙切齒了起來,仿佛憤怒到了極點。
“可那個該死的蘇生,憤恨我認識了如此美貌又清冷如仙的你!甚至還拿你威脅我……因我當時去晚了一步,他,他就毀了你的臉!”
“不過還好,我習醫十多年,最後啊,憑借這一身醫術又把你的臉給治好了。”
南宮明月聽到了這兒,指尖不敢自信地輕觸著自己的臉。
頓時間,莫名的痛感襲來,同時還夾雜著陣陣的恐懼,這並非是因為此刻她的臉在痛,而是深刻的心理陰影所帶來的效果,這證明著她曾經確實被毀過容!
腦海裏再度浮現那個視頻,那個叫做蘇生的男人,就那樣站在了一個嬌媚的女人身後,殘忍的將其虐殺而死,這等恐怖又赫人的手段……
南宮明月漸漸陷入了深思。
“我們之後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個月,那段時間,是我沈思哲這二十幾年以來最為開心的日子。”
“可就在一個星期前,蘇生那個畜生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一枚毒藥,他故意使了調虎離山之計,將我調開,最後逼你……服下了。”
“我拚了命的去醫治你,好不容易把你救治醒,可你卻因此而導致失憶……”
沈思哲說的蕩氣回腸,看他雙手緊握成拳,不停的錘著自己大腿的模樣,是何其的痛苦又憤恨不已。
要不是知道對方在張冠李戴,柳茵茵都快以為這是真的了。
“沈思哲,你在說些什麼?”
柳茵茵臉色又僵又黑,她再也看不下去眼前人演的戲了,猛踢了一旁的一把椅子,怒瞪著沈思哲問道。
“我是哪裏說錯了嗎?柳茵茵小姐。”
沈思哲無辜的看向了柳茵茵,嘴角還含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