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壁爐裏的火光早已熄滅,萊姆斯將梅林放在沙發上,然後升起了壁爐。
很快火光就重新跳躍起來,火焰映照出的暖黃色光芒烤出一片昏暗的橙色,顯得十分溫馨。
“你先去休息吧。”梅林身體還是冷得厲害,魔藥都在宿舍裏放著萊姆斯也不能進去幫忙拿,她決定先在這裏烤烤火,“我在這躺一會。”
那章魚到底是什麼玩意?她被纏住好像也沒多長時間就凍成這樣,要是再長一點那還得了,人都要變成冰塊了。
從來沒在霍格沃茨裏見過這樣的生物,她決定明天一早就去告訴鄧布利多,然後再去看看殘留的血液裏能不能提取出什麼。
“要是我離開後壁爐熄滅了怎麼辦?”萊姆斯憂心忡忡,“現在這麼冷,你在這裏躺一個晚上絕對會生病。”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窗戶不都關得好好的嗎?”萊姆斯蹲在她麵前,這個距離讓她垂落的手正好可以碰到萊姆斯的肩膀,她便用勉強能動的手輕輕拍了拍,“現在已經很晚了,再不睡覺明天就要起不來了哦。”
這語氣明顯有哄著的意味,萊姆斯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一直以來他都能感覺梅林很照顧他,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對他報以很大的熱情,他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
一開始他還以為梅林是個自來熟的人,可後麵再接觸的時候意識到梅林好像隻對幾個特定的人表現出這種情緒。很多次,明明他就在梅林眼前,聽到的也是關於他的事情,可卻總覺得梅林看著和想著的都不是他。
梅林在想誰?又是因為什麼才對他這樣友好?
起初他不敢探究更多,能擁有這種關心對他來說已經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當他察覺到對梅林的友情逐漸變質後,對此就越發敏感起來。
剛認識時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梅林總是隻在昏昏沉沉的時候才叫他萊姆斯,一旦清醒就疏遠地稱呼盧平。他自然不會覺得梅林是不好意思開口,不然怎麼會看不出他三番五次的暗示?
越到後麵疑點就越多,當他再次麵對這些問題時,腦中忍不住浮現出一個問題。
——梅林說的那個萊姆斯,真的是他本人嗎?
很匪夷所思的問題,霍格沃茨裏的萊姆斯·盧平除了他還能有誰?他羞愧難當,覺得因為吃醋和嫉妒連基本的常識邏輯都喪失了。
“我能……碰你的手臂嗎?”他問。
直接碰都沒什麼,這樣正式地提出反而怪異起來。梅林想拒絕,可在看到萊姆斯祈求的眼神時又不好開口了。
係統,下次能不能把她很容易對人心軟這點也給刪掉……
“其實我覺得這種事情沒必要請求,聽上去太奇怪了。”她小聲嘀咕,“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後我這樣做可以不用得到允許嗎?”
“……這話聽起來怎麼更怪了?”
萊姆斯握住她的手腕,盡管已經用了愈合咒,但那章魚留下的痕跡好像並不能輕易消除,此刻她手腕上依舊有好幾圈明顯的紅痕。
“還疼嗎?”
聽到這話她才注意到痕跡,老實說沒有一點感覺,也就看著可怕罷了。
“完全不疼,要不是你說我都沒注意還有這個傷。”說著她自己也忍不住按了按,確實沒有任何痛感。
“如果是什麼毒素就糟了。”萊姆斯放不下心,“明天還是去校醫室看看吧,龐弗雷夫人也從來沒有問過我們身上那些傷都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