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關世廣先是砍斷幾騎的馬蹄,使其栽倒,而後又因其倒下而導致後麵的馬匪來不及反應,兩者相撞,又或者反應及時卻沒注意關世廣已經殺到眼前,而後又倉促落馬,以此往複惡性循環,僅一刻不到,五十個馬匪全被殺盡。
噗嗤!關世廣咳出一口黑血,無奈的笑著看向遠方,然後渾身氣息爆炸,又入八境,飛奔而行,一步一丈,身形如風,在這片草原上留下輕輕的腳步,恍如神人一般。
離龍虎騎隻有五裏的距離,一支十多人的隊伍正在巡視四周,以防對方斥候來襲,不過此時他們的任務不僅如此,方才的青色煙霧上麵已經收到,於是命他們埋伏於此,遇小股斥候來襲則直接殲滅,遇大軍則及時報告。
一個眼尖的斥候發現不遠處有絲絲血跡,給四周的人打了一下手勢,自己則拔刀下馬,悄聲走去,然後其他人停下馬來,手放在刀把上,嚴肅的看著前方。
掀開雜草,一個滿是傷痕的少年倒在地上,被砍去多處的輕鎧甲裏露出富家少年才穿的起的錦衣,臉色蒼白無神,毫無氣息,眼角還有一點淚痕,一隻能看見骨頭的手緊緊的握住腹中一物,
斥候看著和老兵講的“石子爆氣”死相一模一樣的關世廣,愣了一下,然後環顧四周,給後麵的隊友一個眼神,然後挺直的站在屍體麵前。
後麵的隊友收到訊號後全部下馬,嚴肅的走到屍體的麵前,領頭伸手用力的扳開僵硬的手指,一聲清脆的骨頭聲,屍體的腹中露出一個深褐色的盒子,上麵刻著蓮花,領頭顫顫的用手把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張地圖,把虎跳鎮的一切都畫了出來,詳細無比。
領頭將屍體扛起,放在自己的馬上,然後一聲不吭的騎回,餘下人嚴肅的跟在身邊,圍繞著領頭,就如關世廣被圍著一樣......
一個居中的營寨中,趙安運坐在最上麵,兩旁是數十位校尉以及各類將軍,趙安運正認真的看著手中的一張張紙條,桌上也有一些帶血的紙條,這是其他斥候拚死得來的,然後深深歎了一口氣,最後篡緊手中的杯子,
隨著杯子炸裂開,打破這份安靜,趙安運招呼來一個下人,命其照原圖模仿出幾百份然後分發給所有人。
“張左立!你帶五千人現在做好準備,我要你們今晚就攻下虎跳鎮!把死在那裏的弟兄接回來!”趙安運洪聲道;
比較靠前的一個全副武裝的將軍出列,單膝跪下受命,其實關世廣的隊伍全犧牲在龍虎騎當中已不算稀事了,不僅如此,還是榮耀。
“龍魚騎校尉,關虎申請出戰!”
一個一身輕甲的胡須大漢離席,這人是關世廣的一個遠房親戚,但關世廣雖然武藝不差,卻怕死凡事不出全力,因此也倍受關虎的嫌棄,這次關世廣成為斥候便是他的手法。
“好!不過就是一群馬匪而已,咱們有仇報仇!怕他作甚!”
當晚,所有龍虎騎向虎跳鎮周圍殺去,八千人在前方開路,但到達時卻空無一人,隻是一些慌張的百姓,這第一場仗便以龍虎騎僅損失斥候而結果。
夜裏,陶飛看著地上的地圖,虎跳鎮的棋子已經變成紅色,但陶飛並沒有露出擔憂的表情,相反卻有幾分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