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當真是讓周圍隔遠旁聽的村民,全都三觀大跌。
“你卡裏不是還有十萬塊嗎,先替兒子交三千塊不行嗎?這個月我的錢都交車貸了,下個月我再把三千還你不行嗎?”薑宏注意到越來越多鄰居聚過來,不想吵下去。
難得和老朋友相聚,還因為這種事吵架,實在太丟臉。
但沒想到。
梁秋變本加厲,像是隱私被侵犯了一樣,扯開嗓子大叫:“好啊!薑宏,你還偷查過我的卡!我有多少錢關你屁事啊!”
“你兒子,你墊付有什麼問題?”
他很清楚薑宏的秉性。
這是個喜歡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肩上的人,哪怕先前家裏能靠收租過日子,他也沒動過家裏的錢,全靠打工養活自己。
如果不是實在周轉不過來,恐怕也也不會問老婆要錢。
秦江拿出手機,正想要叫洛輝轉一筆錢過來。
這時,就見一輛高端商務車開來,從車上慢悠悠走下來一個發福的中年男人。
“濤哥!”
梁秋一看來者,頓時喜笑顏開迎上去,恨不得整個人貼過去一般。
“是不是候著我啊?”
“濤哥你真討厭。”梁秋嬌嗔地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動作曖昧,顯然不是什麼正常的朋友關係。
本名張濤的中年男人滿意地點點頭,旋即瞥了一眼薑宏,臉上滿是不屑。
梁秋立即心領神會,潑罵道:“還站在這幹什麼,趕緊去借錢啊!真是個廢物!”
薑宏牙關緊咬,幾番沉默之後,低頭要離開。
但是被秦江留住,轉頭看向梁秋,冷道:“為自己孩子花錢不願意,還讓丈夫滾,去招待其他男人,喜歡犯賤?”
最後一句,直接撕破了臉麵!
對於這種不守婦道的玩意,他沒必要講什麼情麵!
“你有病?啊?坐了兩年牢橫了是吧?”
“人家是地務局正規人員,不比你這個坐過牢的強女幹犯強多了!”
“再說了,我怎麼招待客人,關你屁事啊?”
梁秋很明顯是被當眾揭短了,也絲毫不遮掩,指著秦江大罵起來。
薑宏拉住秦江,小聲道:“這人是地務局的,我家那幾套房就是被他代表征用了,我老婆不這樣陪他,他不把錢放出來啊!”
這就是苦衷?
秦江看薑宏苦澀的麵容下,是層層忍耐已久的怒火。
是一個男人為了家庭的容忍!
“今天,我替你討回這筆賬。”
秦江放下承諾,不由薑宏勸說,便看向張濤,質問道:“征用的賠款呢?”
張濤瞥了一眼秦江,不耐煩道:“上頭還沒批款下來,再等等吧。”
秦江微微頷首,轉眼看向張濤的高端商務車,繼續問道:“你這車,是新換的吧?”
起步價一百五十萬。
可不像是張濤這種職位開得起的。
張濤似乎被問到了痛處,頓時擺出一副領導脾氣,橫道:“你誰啊?什麼身份來問我問題?”
“還用他人的款項,威逼他人妻子?”
秦江微微站直,眼眸發寒。
但張濤並未察覺,隻覺得好笑,“威逼?哈哈哈!你問問她,看我有威逼她不?”
“濤哥人品好情商高,還有本事,我和他是好朋友,你多管什麼閑事啊!神經病!”梁秋咂嘴道。
但秦江僅一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