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無人道!
毫無人性!
寧瀟瀟隻看畫麵,拳頭不由攥緊。
雖然隔著上千米,但還是能看清那動手的男人,就是那個叫秦江的家夥!
“沒想到他來北都之後,不加隱藏,反而大行其道!為逼我妥協,交出藥方,已經開始濫殺無辜。”
葉安生捶胸頓足,似在為那被殺害的青年自責。
“這和你沒關係。”寧瀟瀟安慰道。
“不,事出於我,我必須追查到底!”
“瀟瀟,注意身體,我研製的丹藥已經大成,改日帶來探望你,不僅能助你身體康愈,還有助你的修煉。”
葉安生說罷,便揮袖離場,眼神中充斥著憤怒,去意決絕,毫無猶豫。
寧瀟瀟矗立在原地,看著葉安生離開,神情糾結無比,貝齒緊咬著紅唇,磨得快出血來。
“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寧瀟瀟心裏還是不定。
但葉安生所說,真的一絲一毫的破綻都沒有,與她殘留的記憶完全一樣。
而且更重要的是。
葉安生還將青玄七葉決都能說出!
寧瀟瀟搖搖頭,抽起青鋒,輕彈劍身,猛地數劍斬出。
但這幾劍蕩出的劍風完全淩亂了,華而不實,完全沒有先前那樣筆直的溝壑。
“詩雨,你覺得以我的性格,我會喜歡上葉安生嗎?”寧瀟瀟合上劍鞘,向一旁的侍女詢問。
這個侍女是寧瀟瀟小時候記憶最深的人之一,歲數相仿,可以說是伴身長大,是寧瀟瀟少有可以交心的人。
本名唐詩雨的侍女聽到這話,臉色顯然閃過一絲慌張,隨後道:
“夫人特意提及,關於小姐失憶的事情,最好全由小姐自己回憶,這樣有助幫助恢複。”
“如果小姐實在迷茫,不如外出散散心?整天憋在莊園,人遲早也會憋壞的。”
寧瀟瀟垂垂臻首:“也好。”
……
彼時。
葉安生回到車上,麵容早就沒了在寧瀟瀟麵前時那般憤恨。
相反,他的表情十分愜意。
雙手合十,動作無不透露著從容和自信,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可言。
“世子,看來寧公主已經開始相信了,估計不用多久,她就會乖乖投懷送抱。”
從主駕駛位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一個蓑笠翁模樣的老者,發出幾聲尖笑,聲音仿佛能穿過肉體,直刺靈魂,尋常人隻聽他笑聲,都會難以堅守意誌,神誌不清。
“老奴大概是,可以去準備世子的婚事了?”
“不急。”
“你知道,我剛才進去,在寧公主的身上,看到了什麼嗎?”葉安生說到這,本來輕鬆的雙眼突然凝起。
“是什麼東西,能讓世子這般緊張?”蓑笠翁倒是驚奇道。
“失傳了上百年《青玄七葉決》!”
葉安生說罷的同時,周身隱隱有血色飄動,仿佛隻是念出這個名字,就足讓他警惕十足。
“不可能!世子是否看錯了?”
蓑笠翁的語氣也變了,反複確認。
“你在懷疑我的判斷?”
葉安生坐直身,似是在詢問。
但話裏話外,一陣無形的殺意瞬間包裹整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