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被關進地城監獄了嗎?”
戚婉兒懷疑自己看錯了。
秦江?
怎麼會出現在戚家?
“你身上怎麼回事?!”
戚婉兒再仔細向秦江看去,瞬間驚詫得高叫起來。
就見。
秦江的周身此時負傷大小數十處,就像是正麵接了一顆破片手雷一樣,傷口無不焦黑破損,肉眼可見還有無數的彈片裂痕,整個人可謂是滿目瘡痍!
她從未見過秦江受傷!
更何況是這麼嚴重的傷!如果不及時處理,別說是留下極大的後患,說不定還會因此喪命!
“還有,秦鶯鶯被姚烈抓走了!”戚婉兒見秦江沒回應,便急著將不久前發生的事說出。
“我知道。”
秦江應聲。
這時候,戚婉兒才看到秦江另一隻手中,捏著兩道指頭大小的閃耀小球,散發著兩道濃鬱的生命氣息,其中一道正是和秦鶯鶯極為相似,而另一道,戚婉兒也感覺很熟悉,隻是一時半會認不出來。
“我要一柄劍,戚家能否借?”秦江沒時間解釋更多。
“你要劍做什麼?”
戚婉兒習慣性地詢問。
還不等秦江的回應。
一道劍影從門府內被拋來。
秦江舉手正握住。
戚婉兒回頭望去,就見戚耀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出來,劍正是他手中拋出的。
“你是在送死。”
戚耀威麵色嚴肅,一字一眼地說道。
秦江輕抽劍鞘,雪白的劍身將燈光倒映入眼中。
紋繞劍身,劍鋒逼人。
材質,做工,皆是上乘。
放在尋常家中絕對是鎮宅辟邪的傳家寶級別的利劍。
“謝劍。”
秦江收劍,便轉身要離開。
“你拿劍到底要幹什麼?”戚婉兒完全一頭霧水,看秦江拿到劍就要走,立刻追問道。
“他要去爭鋒台。”戚耀威好似與秦江有幾分感同身受,一眼就讀懂了秦江的動機和想法。
“什麼?!不行!你不能去!!”
戚婉兒眼神詫異,馬上追上去想要叫停秦江。
“你是不是剛從地城監獄出來?你根本不清楚爭鋒台上那個外邦人有多厲害!連我哥都沒有五成把握能穩勝!何況你現在身上有這麼多的傷!”
“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你現在去,都隻是徒勞赴死而已!”
“徒勞赴死?”
秦江頓了一步,回首道:“我是個很自私的人,還沒大公無私到這種程度。”
“那你還去爭鋒台幹什麼?”
戚婉兒即刻反問。
“我是去殺他。”
“……”
一言落定。
不等戚婉兒讀懂秦江最後那句話,秦江的人影已經消失在狂刷的雨幕中。
“他說什麼?”戚婉兒細細思考,表情卻越發複雜不懂。
我是去殺他?
你秦江到底哪來這樣的本事和膽量啊!
“到底發生什麼了?”戚婉兒連連搖頭,以她的閱曆,根本想不通。
“我收回之前覺得你結交錯人的評論。”
“這人是條漢子,我敬他。”戚耀威說道。
他從秦江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意,和他一開始對馬修的殺意,一模一樣!
隻不過,他有太多的顧慮。
到了他這個三十立家的年齡,見過太多家族一步走錯便覆滅,所以他必須顧全家族,不再能隻憑一腔熱血,一往無前。
“他身上的傷,應該是剛從地城監獄突圍出來,爺爺沒有看走眼,憑這份魄力,北都就沒有幾個人能與他一比。”
戚耀威說著,眼神中閃過一絲不信。
秦江的名字,他已經從爺爺口中聽說,也知道了在閉關期間,關於秦江做過的事情,更知道秦江自首進了地城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