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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李威點了點頭:“潑紅油漆,撒雞血,這都是高利貸催收常用手段,至於他們為什麼用這些手段,我也不知道。”
秦啟明聞言,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意識到是自己疏忽了。
先前自己讓耿少帶著王永生出去賭,目的就是讓王永生欠下一大筆債,沒辦法收場。
賭和貸往往不分家。
聚賭的地方一定有人放高利貸。
那麼王永生欠下高利貸也很正常,對這個富二代來說,就是破點財的事兒。
可這一次秦啟明錯了。
耿少給秦啟明打來電話:“王永生欠了高利貸。”
秦啟明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人家催收都催到公司來了。”
“你知不知道欠了多少?”
“我又沒跟他一起去賭,我怎麼知道?!”
“三千萬。”
“什麼?”秦啟明非常吃驚:“怎麼這麼多!”
“他必須盡快償還,否則過幾天,就變成六千萬了。”
“幾天就翻番?”
“所以才叫高利貸。”耿少長呼了一口氣:“雖然我也經常玩幾手,但從來不敢碰高利貸,話說王永生膽子也是真大。”
秦啟明黑著臉道:“我原打算讓王永生欠個幾百萬,然後讓張勝薇出麵擺平,可三千萬也有點太多了。”
“確實太多了,王永生這個富二代,如今名不符實,這筆錢根本還不上。”
“我讓你帶他出去玩,沒讓你把他往火坑裏推!”頓了一下,秦啟明補充道:“當然了,這個人也活該進火坑,但他死不要緊,會連累很多人!”
“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秦啟明質疑:“你在幹嘛?”
“郊區有個地下場子,我有時去玩,就把王永生帶去了。萬沒想到,王永生竟然玩出癮來了,最近這幾天,根本不用我帶著,人家自己就跑去了。”耿少一邊說,一邊不住搖頭:“他借貸這事兒,我事先根本不知道,他也沒跟我商量過,還是別人告訴我,我才知道。”
秦啟明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麼。
耿少告訴秦啟明:“我在那個場子有兩個朋友,他們告訴我說,當天王永生紅了眼,帶去的錢全輸了,但他堅信自己能翻本。”
“於是就場子裏借了高利貸。”
“更要命的是,在那個場子放貸的人,是範兆海。”
“很有來頭?”
“這人是個亡命徒,人稱海子哥,從出道開始就幹這一行,一路摸爬滾打刀尖上舔血,如今半個中都地下放貸,都被他給壟斷了。”頓了一下,耿少又告訴道:“這個人做事心狠手辣,隻要是欠了他的錢,他就一定能追回去。”
“這麼說王永生惹上硬茬了。”
“別看王永生是個富二代,也別看張勝薇和財叔有點實力,在海子哥麵前都啥也不是。”
“還款期限是哪天?”
“三天之後。”耿少回答:“按照規矩,到時要麼還錢,要麼就斷一條胳膊,然後繼續利滾利。用不了幾天,王永生就要四肢全斷,欠款變成六千萬,一分不少還是得還。”
“這也太狠了!”
“其實,高利貸也分很多種,當時王永生急於把輸掉的錢賺回來,借下的是最狠的一種,人稱砍頭貸。”搖了搖頭,耿少補充道:“這不是開玩笑,真有掉腦袋的。”
高利貸這種事兒,秦啟明以前隻是聽說過,卻從來沒有接觸過。
農村有很多人喜歡玩上幾手,尤其在農閑的時候,放貸這一行也應運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