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薇聽到這句話之後，倒是沒看蘇玉衡，而是把目光瞟向秦啟明。
在座幾人當中，隻有張勝薇才知道，秦啟明是蘇玉衡的師弟。
玉衡集團必然攪動中都地產業，既然蘇玉衡的師弟在自己這裏打工，張勝薇覺得形勢對自己非常有利。
趙霞幹笑兩聲：“看起來中都地產企業的日子不好過了。”
“也不能這麼說。”蘇玉衡笑著搖了搖頭：“上等人，人捧人，我們玉衡集團來中都，不是要從誰那裏搶飯碗，正相反的是，大家可以合作共贏。”
趙霞急忙點頭：“對！如今強調合作！”
氣氛非常尷尬。
蘇玉衡決定換一個話題，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無意之間，目光落在李曉蕾的助理身上：“蕾蕾，你這個司機，前幾天放假了？”
李曉蕾回答：“他會老家探望師父去了。”
“他也是學醫的？”
“那倒不是。”李曉蕾搖頭：“他是學武的，師承一位武術大家，自幼學習渾元形意太極拳。前幾天師父做壽，他當然要回去，所以我身邊沒人，才管你借了秦啟明修水龍頭。”
蘇玉衡不明白：“渾元形意太極拳這是什麼功夫？”
這個問題是秦啟明回答的：“胡編亂造的功夫！”
李曉蕾的助理剛才沒出生，這會兒火了，質問：“你說什麼？”
“你的師父是不是叫麻報國？”
“看起來你聽說過我師父的大名。”李曉蕾的助理頗為得意：“算你有眼力價。”
秦啟明當然知道麻報國這個人了。
秦啟明剛接觸傳武社團時，紫紫為振興傳統武術，請了一位武學大師講課，正是麻報國。
當時秦啟明也沒多想，一拳打掉了麻報國兩顆牙，此後再沒見過麻報國。
很顯然，劉建偉並不知道，恩師曾吃過秦啟明的苦頭。
李曉蕾頗為得意：“我這個助理叫劉建偉，其實啊，就算他在身邊，我也不想讓他去修噴頭。他隻需要專心練武，能夠保護我的就可以了，畢竟我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至於修修補補這種粗活自然有粗人來弄。”
毫無疑問，李曉蕾話裏的“粗人”，說的正是秦啟明。
秦啟明很認真點了點頭：“我確實挺粗的。”
“你……說什麼？”李曉蕾一愣：“我告訴你哈，在座可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不要輕易開車。”
秦啟明搖了搖頭：“我沒開車，隻是說實話，我是莊稼人，跟你講哈，我們這種農民有個特點，那就是下盤特別穩。”
李曉蕾撇了撇嘴：“不知所謂。”
“你不知道，我可以給你講啊，武功，最重要的是下盤，要是下盤不穩，不管學多少招數都是花架子。”秦啟明指了指劉建偉，提出：“你這個助理吧，我剛開始就注意到，腳步虛浮，昨天半夜看片兒了吧，還是幫蕾蕾姐玩噴頭了？”
秦啟明說話，一語雙關，表麵上措辭沒問題，仔細一想卻又很汙。
李曉蕾表情非常尷尬，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劉建偉則被氣壞了：“你想說我不如你？”
“什麼是混元太極形意拳，太極和形意根本不是一種功夫，讓你給揉吧到一塊了。”秦啟明一個勁搖頭：“這算什麼，武學二串子？”
在座當中最討厭秦啟明的是趙霞。
正是因為秦啟明，趙霞的那個助理幾乎變成白癡，趙霞看在眼裏疼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