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我剛才可是去幫你，你跟我發這麼大火幹什麼？”
“這還用問？”張勝薇冷笑著回答：“整個計劃，是你想出來的，我照著做了，現在出了問題，你什麼都不說，隻是嗯嗯啊啊！”
“哦。”
“你看你，又開始了吧？！”張勝薇氣憤的道：“你以為我願意見馬月鵬那個人渣，這不是沒辦法逼的嘛，如果不能挺過這一關，不等新發開發倒閉，我們自己先破產了！”
“我一直不回答，是因為希望你自己找到答案，因為答案就擺在眼前，然而你並沒有。”
“答案在哪？”
“我先前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明確說過，可以讓蘇玉衡預支一部分地款……”秦啟明一攤雙手：“這個答案不是擺在眼前嗎？”
張勝薇傻住了。
秦啟明當初提出計劃，確實有過這個提議，但張勝薇給忘了。
金河公司和玉衡集團，私下簽訂協議之後，蘇玉衡其實已經準備好一筆資金，準備預先支付給張勝薇。
但張勝薇沒提，蘇玉衡也沒主動給。
商場是這樣的，沒有任何買東西的人，會把預付款主動送上門。
因為預付款這東西，等於還沒拿到貨物，先掏出一部分貨款，其實誰都不願意。
“你不張嘴要錢，蘇玉衡不會主動給你。”秦啟明搖了搖頭：“這錢躺在自己賬戶上，就算什麼都不幹，還能吃點利息，它不香嗎？”
張勝薇瞬間如同霜打的茄子：“對不起……”
秦啟明表示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對不起……”張勝薇長歎了一口氣：“是我錯怪你了。”
“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能幹，也沒有自己想象那麼聰明，你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
這是第一次，張勝薇聽到秦啟明的挖苦，沒有馬上懟回去：“你說得對。”
張勝薇正說著話，接到了一個電話，旋即臉色一變。
秦啟明急忙問：“怎麼了？”
“趙霞打過來的。”張勝薇放下電話之後，告訴秦啟明：“她要約事件有關各方，坐下來談一下未來規劃。”
“有關各方包括蘇玉衡嗎？”
“當然不包括。”張勝薇搖頭道：“她說，隻是把身邊所有參與這事兒的朋友，全都找過來開個會。”
“哦。”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張勝薇很是擔心：“趙霞會不會跟我們攤牌？”
“事情進行得這麼隱秘，趙霞不可能知道，所以這一次不是攤牌。”
“那是什麼？”
“我要是沒猜錯，趙霞是準備把這個神秘的援軍，介紹給自己周圍的朋友。”秦啟明分析：“也就是告訴大家新發開發換老板了。”
“她有必要這麼做嘛，反正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她主動說出來會很沒麵子。”
“未必是她自己的想法。”秦啟明繼續分析：“可能是她找來的援軍，主動提出來要跟大家見麵，畢竟新發開發以後就歸人家經營了，需要拜會一下本地行業裏的一些朋友，同時做好上下遊產業鏈銜接工作。”
張勝薇覺得很有道理：“應該是這麼回事。”
秦啟明提出：“我跟你一起去。”
“好。”
張勝薇帶著秦啟明去了趙霞家裏。
這一次來了很多客人，其中多數秦啟明都不認識，事實上，秦啟明在中都也不認識誰。
張勝薇倒是認識這些人，低聲告訴秦啟明：“就像你說的一樣，全都是行業內各個企業老板和高管，看起來趙霞真是準備交代後事，把資源全部推薦給這個神秘的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