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你爹媽隻是有這麼一個想法,但沒有實現……”傅檀雨譏諷的道:“你還不是我大伯的繼子,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麻煩你讓一邊去!”
傅文河點了點頭:“沒錯,傅委民,你不是傅文海的繼子,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傅委民臉色漲的通紅:“但這些年來,大伯就是把我當成兒子看的,我比傅曉強更盡心盡力的照顧他!”
“那也沒有用,把你當成兒子,不等於你真就是兒子。”傅檀雨冷冷一笑:“從法律角度來說,我大哥唯一的繼承人,目前隻有一個傅美佳而已。”
傅文河點了點頭:“侄子,我覺得你應該擺正自己的位置,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你要明白。”
“讓開!”傅檀雨一把推開傅委民,帶頭衝進病房。
傅文江和傅文河互相看了一眼,隨後也跟了進去。
傅文海確實死了,躺在病床上,緊皺著眉頭。
作為大哥,作為傅家族長,傅文海之死並未引起悲傷。
正相反的是,傅文江和韓奇秀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長呼了一口氣,感到心頭輕鬆了許多。
傅文海當上族長時間很短,也盡管隻是幾天的時間,卻對傅文江一家構成嚴重壓迫,既然傅文海這會兒死了,傅文江一家日子能好過一點。
那麼為什麼傅檀雨著急帶著父母衝進病房?
不是關心傅文海,而是族長這麼一死,必然會帶來家族內部權力重新分配,當然族長的位子也要換上新人。
必須第一時間控製現場,才能掌握主動權,雖然傅文江性情懦弱,可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韓奇秀低聲問傅文江:“你看這事怎麼辦?”
“先查清楚死因。”傅文江果斷道:“好端端一個人,不可能說死就死。”
“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哥既然死了,接下來肯定要選族長。”
“你想讓我爭奪族長?”
“除了你沒有更合適人選。”
“既然沒有更合適人選,我沒什麼可著急的。”傅文江搖了搖頭:“還是先查真相吧。”
醫生也跟著進來了,正跟傅文河說著什麼。
傅文江走過去告訴醫生:“我們家屬要求屍檢。”
傅文河搖了搖頭:“二哥,屍檢這事兒,不能你一個人決定。”
“你反對?”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傅文河提出:“至少我們主支,是不是可以投票決定?”
傅文江覺得這樣也好:“那就投票。”
傅委民想要說點什麼:“我的意見是……”
“你的意見不重要。”傅文河打斷了傅委民的話:“我再次提醒你,你沒有過繼給我大哥,也就不是我們主支的人,這裏沒有你發言的餘地。”
傅委民也再次提醒:“大伯生前一直把我當做兒子看的!”
“但你畢竟不是真的兒子!”傅文河的麵色突然冷若冰霜:“如果你搞不清楚自己地位的話,別怪我把你逐出家門,別說主支,連傅家的人你都當不上!”
傅委民愣住了:“你……要趕我出家門?”
傅文江跟著說了一句:“按照家規,你不是主支卻要幹預主支的事,這是僭越,逐你出家門也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