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張勤峰被提醒了：“這是為什麼？”
律師這個時候插了一句：“我覺得可能是勞務合同上有問題。”
張勤峰一時之間沒明白：“什麼勞務合同？”
“於佳音作為美人堂高級管理人員，與美人堂是簽署有勞務合同的，當然普通員工也簽。”律師回答說：“我覺得於佳音的依仗，可能就是勞務合同，這份合同裏麵應該有一些條款，讓我們沒有辦法解雇她。”
秦啟明問了一句：“於佳音的勞務合同在哪？”
“在美人堂。”律師很無奈的道：“美人堂那邊自成體係，不接受集團管理，我們對他們的情況也不了解。”
秦啟明明白了：“也就是說，於佳音的勞務合同，是跟美人堂簽的，而不是正明集團。”
“是的。”律師點頭：“從法律上來說，美人堂有這個權力，也就是說，於佳音的勞務合同，確實應該跟美人堂簽，而不是跟集團簽。”
秦啟明又不懂了：“這又是為什麼？”
“美人堂是集團下屬企業，而不是下屬部門，這兩者是有區別的。”律師詳細解釋道：“集團下屬部門，不具備獨立法人資格，這些部門聘用任何人員，都需要由集團方麵操作。美人堂不同，是一家獨立的企業法人， 有權利自己聘用人員。”
秦啟明冷冷一笑：“這麼說起來，於佳音當這個總經理，我們無可奈何？”
“這倒也不是，一般來說，大型企業不會幹涉下屬企業的普通人員聘用，但下屬企業高級管理人員卻必須由集團把關。也就是說，於佳音雖然是美人堂聘用的，但集團方麵本來可以拒絕，但集團方麵沒有拒絕，那麼於佳音這個總經理就沒問題了。” 頓了一下，律師又道：“當然了，大家都知道為什麼集團沒拒絕，因為事實上集團就沒真正領導過美人堂。”
秦啟明這一次完全懂了：“所以，於佳音的勞務合同保存在美人堂，其實我們還真說不出來什麼，因為集團並沒有提出過反對。”
“問題就在於，可以反對的時候沒有反對，如今合同這麼一生效，我們就很難做什麼了。”搖了搖頭，律師提出：“不過，我也隻是這麼一說，具體情況還是需要看到合同文本才行。”
秦啟明提出：“怎麼才能拿到合同文本？”
“這個很簡單，給所有下屬企業下發通知，要求所有下屬企業所有員工，個人檔案和勞務合同全部上交副本，在集團人力資源部備份。”頓了一下，律師補充道：“我估計於佳音會同意的。”
秦啟明也這麼認為：“勞務合同和賬目問題不一樣，於佳音應該很想讓我們知道，勞務合同裏麵的內容是什麼，所以會很痛快交上來。”
張勤峰立即叮囑律師：“這件事情就交給你操作吧。”
律師點頭：“沒問題。”
果不其然，通知下發之後第二天，所有下屬企業都把材料交上來了，其中包括美人堂。
律師找出於佳音的聘用合同，仔細研究了一番，結果打個激靈：“我們還真沒辦法解雇於佳音……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辦法解雇，隻不過是代價實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