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啟明沒回答，隻是道：“咱們還是先回店裏吧。”
秦啟明回到啟明齋，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紫砂壺被摔碎了，變成一堆碎片擺在茶海上。
秦啟明明知故問：“這是怎麼回事兒？”
寶琪急忙道：“剛才有一個客人，進來之後要喝茶，結果一不小心把茶壺摔碎了，跟我和殷姐沒關係，我們兩個都沒過來茶海這。”
秦啟明看向殷質馨：“真的嗎？”
殷質馨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噢……”
秦啟明歎了一口氣：“原來是客人弄碎的，我還以為鬧鬼呢。”
寶琪大吃一驚：“這裏有鬼？”
“一個人都沒到這來，結果紫砂壺還碎了，這還不是鬧鬼？” 秦啟明說得很自然：“不過，鬧鬼也沒關係，我最擅長驅鬼了。”
寶琪眼睛一亮：“秦哥哥你還懂驅鬼？”
“驅鬼有什麼難的。”秦啟明意味深長的一笑：“這個世界上，人比鬼更可怕。”
寶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秦哥哥說得好深奧哦……”
反正寶勝明給了一百萬，寶琪摔了這麼一個茶壺，秦啟明也無所謂了。
沒想到的，剛過了沒多一會兒，寶琪又砸了一個晚清的花瓶。
這個花瓶是秦啟明買來當擺設的，擺在店裏的一個多寶格上，寶琪隻是一走一過，一不小心就把這個花瓶碰掉了。
寶琪還真不是故意的，很愧疚的對秦啟明提出：“秦哥哥，我給你唱歌吧，你就別生氣了。”
秦啟明本來想發火，不過還是忍住了：“什麼歌？”
寶琪清了清嗓子開唱：“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夜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
“你唱的《青花瓷》？”秦啟明長歎了一口氣：“你打的隻是普通花瓶，還真不是青花瓷，如果你真的給我砸了一個青花瓷，我就隻能把你賣到國境那邊，出賣你的身體還錢了。”
寶琪嚇得一吐舌頭。
“先不說花瓶了。”秦啟明試探著提出：“你說實話，你爸爸到底在哪裏？”
寶琪指了指地下：“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不相信？”
“我感到懷疑。”秦啟明搖了搖頭：“因為我一點都沒發現，你有什麼傷心難過。”
寶琪非常痛苦的搖了搖頭：“其實吧，他死了對大家都是一種解脫，如果活著反而會讓我們痛苦，我不是說了嗎，他欠下的債實在太多了。”
秦啟明追問：“他都是怎麼欠債的？”
“亂七八糟，各種事情。”寶琪很認真的道：“創業失敗欠錢，還有其他一些事情欠錢，反正我是說不清楚，你要想知道隻能去地下問他本人了。”
秦啟明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小嗑嘮的挺硬啊。”
“秦哥哥，要是沒其他事兒，我去忙了。”寶琪爽快的打個響指：“有事兒你再招呼我。”
秦啟明苦笑著點頭：“沒問題。”
寶琪蹦蹦跳跳的走了，身形充滿青春活力。
王佐鵬看著寶琪的背影，低聲道：“這一次，連我都看出來了，她在說謊。”
秦啟明點了一下頭：“沒錯，她說謊的樣子，竟然別有一番風味。”
“話說老大你還是挺喜歡寶琪的哈。”王佐鵬笑嘻嘻的道：“寶琪這麼禍害東西，你竟然一點都不生氣。”
秦啟明冷笑一聲：“你真以為我沒生氣？”
王佐鵬撇了撇嘴：“沒發現老大你生氣啊。”
“我是生氣但沒表現出來。”秦啟明麵不改色心不跳道：“寶勝明來的時候一幫人，走的時候就隻有他自己和那個親信，其他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