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啟明點頭問道:“程玄戈是什麼態度?”
“他像我一樣,雖然這些年把生意做的很大,但不甘心在這個地方終老。”薛天槍一字一頓的回答:“我們都想要做一番事業。”
秦啟明提醒:“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他當然願意回來了。”薛天槍告訴秦啟明道:“我這一次去見程玄戈,就是告訴程玄戈,你秦啟明能夠接過秦嘯的事業,追隨你是不會錯的。”
秦啟明又問:“他現在人在哪裏?”
“他要過兩天,才能到端麗這邊,先把手頭的事情安排好。”薛天槍多少有些無奈:“開礦這事兒非常複雜,需要協調太多方麵的事情,相比之下賣玉石到要簡單很多。”
王佐鵬在旁邊聽著,點頭說道:“是這麼回事兒,玉石一條街上的老板,原來有一些想要自己開礦,結果去了之後才發現根本搞不定,又隻能狼狽的回來。”
薛天槍點頭:“同樣的道理, 有些礦商想要自己賣礦,來玉石一條街開過生意,結果沒用多久就關門結業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秦啟明猜到了:“被玉石一條街其他老板趕走了!”
“正是。”薛天槍點頭:“礦商如果自己開店賣玉石,有足夠的價格優勢,想要賣多少錢都可以,當然貨源也非常充足,街上這幫老板還怎麼做生意,當然要想方設法給攆出去。”
王佐鵬繼續說道:“所以,玉石一條街的生意格局就是這樣,開礦的開礦,賣礦的賣礦,作為上下遊互相之間不競爭,彼此都不去對方那裏撈錢。”
“那我就等程玄戈來端麗。”秦啟明笑意盎然的道:“既然他是礦商,那就更好不過了,正好我想要控製玉石一條街的貨源,可以跟他好好談一談。”
薛天槍點頭:“這個沒問題的,等我們各自把生意安排好,就可以直接回深州了。”
“深州還真不能著急回去。”秦啟明摸了摸腦門,是一臉的疑惑:“因為李繼明來端麗了,不知道跟寶勝明策劃什麼,搞不好會對我構成非常嚴重的衝擊。”
薛天槍嘿嘿一笑:“沒想到這一趟端麗你還來著了。”
“確實。”秦啟明歎息一聲:“不過,不管李繼明還是寶勝明,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麼。”
薛天槍點頭:“我相信你能打贏他們。”
“當然。”秦啟明很認真的道:“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師父之外,還沒誰能讓我一點沒轍。”
薛天槍愣住了:“你師父?”
“父親當年把我送進深山,我是跟著一個和尚長大的。”秦啟明簡單說了一下自己過去的人生經曆:“我的功夫和醫術都是跟師父學的。”
薛天槍不明白:“既然是你的恩師,必然處處維護於你 ,你說對他沒轍又是怎麼回事?”
秦啟明很認真的回答:“因為他總是不按套路出牌,經常把我搞得無地自容。”
薛天槍還是不明白:“他對你做過什麼?”
“比如說吧,我上初中那會兒,開家長會的時候,我都會讓師父帶上假發脫掉僧袍,換上一身普通衣服,冒充成我爸去開家長會。”秦啟明聳聳肩膀:“畢竟我沒家長嗎。”
薛天槍點了點頭:“這很正常。”
“有一次吧,老師誤會我跟一個女生搞對象,其實這真的是誤會,我沒搞對象,就是經常跟她在一起玩。結果老師在家長會上,對著師父嚴厲批評了我,說這個年紀應該把主要精力放在學習上,怎麼能早戀呢?”秦啟明長歎了一口氣:“結果呢,我師父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所有家長,然後說了一句——請問,在坐的哪位是親家,晚上一起喝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