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玄戈到了晚上就走了。
秦啟明則正常生活，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轉過天來。
秦啟明睡醒了之後，帶著殷質馨和寶琪來啟明齋，剛到啟明齋正門前，迎麵碰到兩個老板。
這兩個老板，一個叫陳雷，一個叫郭武全。
先前貨源中斷，他們兩個沒貨可賣簡直急壞了，後來就從秦啟明這裏批發進貨。
因為秦啟明掌握著貨源，他們兩個對秦啟明畢恭畢敬，往日見到了會離著老遠就鞠躬打招呼，就差拿根尾巴出來搖一搖了。
然而，這一次兩個老板卻好像沒看見秦啟明，仰著頭就要從旁邊走過去。
“等一下。”秦啟明很有興趣知道，這兩個老板中了什麼邪，於是笑著迎了上去：“怎麼不打個招呼啊？”
陳雷翻了翻白眼：“哦，秦老板啊，剛才沒看見。”
“明明看見我了，怎麼就沒看見？”秦啟明笑著搖了搖頭：“你眼睛可我往我這邊瞟了！”
郭武全說話了：“往你這邊瞟，又怎麼樣，難道要過來打個招呼嗎？”
秦啟明歎了一口氣：“你們以前可是跟我打招呼的。”
“以前那是逼得沒辦法。” 郭武全冷冷的道：“現在嗎，大家都有貨源了，也用不著巴結你了！”
秦啟明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陳雷歎了一口氣：“小夥子，你確實挺能幹，一個人跑到端麗，開了這麼大的生意，但做人不要太猖狂，否則容易吃大虧。”
陳雷這話說出口，郭武全哈哈大笑。
隨後，兩個老板揚長而去，再不理會秦啟明。
王佐鵬看到這一幕，狠狠的道：“這些人怎麼這樣啊，現用現交，過河拆橋。”
“現實社會就是這樣。”秦啟明絲毫不意外：“這個道理很簡單，現在貨源通暢，所有老板都能自由進貨，他們自然不用巴結我了。”
王佐鵬提醒道：“老大，這真的不簡單，我覺得這幫王八蛋可能還要起幺蛾子。”
這一次還真讓王佐鵬給說對了。
中午傳來消息，以陳雷和郭武全為首，一大幫老板開始降價銷售。
而且，他們降價幅度非常之大，同樣品質的玉石翡翠，要比啟明齋這裏低上三成。
至於一些品質不佳的玉石，那簡直就等於白送一樣。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王佐鵬非常不解：“這麼幹不是他們自己也少賺很多錢嗎！”
秦啟明坐在那裏思索著，沒說話。
王佐鵬又道：“這些年來吧，玉石一條街的老板，互相之間比較給麵兒，能一起把價格扛下來。同樣一件貨，不同店家之間，差不了多少錢，老大你也看見了，前幾天因為有人壓價賣，這不還打了一架嗎。”王佐鵬搖了搖頭，又道：“現在他們突然一起往下壓價，到底是要幹啥玩意兒？！”
叢珊珊這會兒來了，聽到這些話，噗嗤一下：“這不是明擺著的嘛，這些老板要把你秦啟明擠走。”
秦啟明不明白：“擠走？”
叢珊珊問：“首先，先前劫匪封路，你是不是囤了很多貨？”
“對啊。”秦啟明點頭：“一方麵我自己要賣，另一方麵也是批發給別人，再者說了，裝甲車出動一次不容易，當然多帶一些貨回來。”
叢珊珊再次發問：“其次，你運貨成本是不是很高，你剛才也說了，裝甲車出動一次不容易，對吧？”
“裝甲車燒油……不對，哪是燒油，簡直就是喝油，我以前不了解，也是現在才知道，不管什麼車的耗油量，跟裝甲車一比就是零頭。”頓了一下，秦啟明補充道：“還有，裝甲車傳統機構比較複雜，所以經常需要維護保養，更換一些零部件，這樣一來裝甲車運送成本確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