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W“既然如此，你們可以回去了，我等著你們把人送過來。”秦啟明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們出來的時間不要太長，村裏的老人全都不在村裏，這要是被董亮知道了，就算董亮再怎麼蠢，也會起疑心的。”
董蕾提出：“那我呢？”
“當然留在這裏。”秦啟明回答：“等事情徹底解決，你再回去。”
董蕾同意了：“好。”
“回見。”董斌傑帶著諸位老人起身告辭。
董蕾非常感動的對秦啟明說了一句：“你是一個好人。”
“你錯了，我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好人……”秦啟明很認真的搖了搖頭道：“不過，這不是因為我不想做一個好人，而是現實不允許。”
董蕾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不知道秦啟明是什麼意思。
“我小時候在廟裏長大，師父經常說一句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秦啟明一邊說，一邊搖頭歎息：“我對這句話一直非常有疑問，好人想要成佛需曆盡千辛萬苦，惡人隻需放下屠刀就可以做到，這個世界對好人是不是太苛刻了。”
董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比如說吧，一個黑老大用各種方法聚斂財富，然後拿出少少一部分做慈善，大家就說這個人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嘛，有善良的一麵。其實他通過巧取豪奪弄來的有一個億，真正拿出來做善事的隻有一百萬，他之所以做善事，也不見得是有多麼心善，隻是壞事兒幹多了心裏不踏實，擔心報應到自己或者子孫身上，於是花錢買個安心……”頓了一下，秦啟明繼續說道：“但是呢，作為一個好人，你不管做多少好事，似乎都是理所當然的。有那麼一次，你本來可以做點好事卻沒做，馬上會有人指責你這人不怎麼樣，過去做好事都是假裝立人設。更要命的是，你幹的好事可能還無法獲得認可，很多人認為你是別有用心，假如有什麼災情你捐出去一百萬，他們認為你能利用災情馬上賺一千萬。”
蘇玉衡對秦啟明的這一番話感同身受：“在這個社會上當好人真的太難了。”
“我這人脾氣太大，受不了窩囊氣，所以當不了這種好人。”秦啟明聳聳肩膀：“如果我是嚴格意義上的好人，不會用這種方法對付董亮，更不會偷偷錄音要挾你們村裏的老人。”
盡管秦啟明要挾村裏的人，但董蕾並不生氣：“你說的很在理！”
“當好人真的很難，就算是自己這一輩子清清白白，也不敢保證兒孫不會不肖。”秦啟明歎了一口氣：“董亮自己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董蕾覺得還真是這樣：“董亮他爸當村長多年，一直勤勤懇懇，他自己也沒想到，兒子竟然會是這樣。”
秦啟明問道：“如果董亮死了，你們這位村長怎麼辦？”
董蕾回答：“他還有兩個女兒呢，也就是董亮還有兩個姐妹，到時肯定是她們來照顧了。”
“有人照顧就好。”秦啟明放心的點了點頭：“要是董亮死了，把老人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扔在醫院，豈不是我們造孽了。”
秦啟明跟董蕾聊了幾句，就離開自己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