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朱毅想了一想，決定告訴秦啟明：“其實咱們是釀酒的。”
“太好了。”秦啟明裝作很高興的樣子：“我說空氣裏怎麼有一股酒香 ，咱們廠子有沒有啥福利，比如允許下班之後喝點。”
“要喝酒，出去買，咱們廠子的酒不能喝。”
“為啥啊？”
“別廢話。”朱毅很是不耐煩的道：“總之我跟你說的話要記住了，以後你要是表現好的話，我調你去車間。”
“讓我去車間釀酒？”秦啟明有些遲疑的道：“不過，釀酒好像是個技術活，我隻幹過建築，不懂釀酒。”
“傻小子，放心，到時有人教你。”
“會有師父帶是吧。”
“對啊。”朱毅點了點頭：“你現在隻是個雜工，在廠裏收入算是低的了，要是能當上工人，你工資會加倍。”
“這麼高？”
“當然。”朱毅意味深長的看著秦啟明：“咱們廠子的工資，跟外界比起來算是很高了，你不相信可以出去打聽一下，同樣工種、同樣工作時間，哪還有一家廠子給的工資會更高，那麼你知不知道為什麼蕊姐要給你們這麼高的工資？”
“不知道啊。”
“就是為了讓你們管住自己的嘴。”朱毅冷冷一笑：“你們拿到的錢，有一部分是幹活的錢，還有一部分其實是封口費，明白了嗎？”
秦啟明趕忙點頭：“明白了。”
“拿了封口費，就要封住自己的口，要是封不好的話，蕊姐會讓你把錢加倍吐出來……”朱毅又是一聲冷笑：“搞不好你還得把小命賠進去！”
秦啟明急忙保證：“我一定管好自己的嘴！”
“這還差不多。”朱毅掏出一根煙點上，懶洋洋道：“機靈點，好好幹活，跟著蕊姐混，以後前途很光明的。”
“蕊姐雖然是老板，但真正管事兒的，我看出來了，還是毅哥你。”秦啟明非常會說話，馬上恭維起來：“其實我還是跟著你混，毅哥你隨便關照一下，都夠我過日子了。”
朱毅對這一番話很受用：“小子你挺會說話嘛。”
“要不我剛來廠裏的時候，怎麼會以為你才是老板呢。”
“你倒是抬舉我，蕊姐不在的時候，廠子確實是我負責。”朱毅掏出一根煙，遞給了秦啟明：“不過，蕊姐在的時候，我也是聽人家蕊姐的。”
秦啟明點上了這根煙：“我看蕊姐好像也不怎麼在廠裏，是不是平常不怎麼管事兒？”
“她不一定的。”朱毅對秦啟明這句話毫無防備：“有的時候，十幾天半個月都不見人，但也有時候，天天都在廠裏待著，她有自己的辦公室。”
“是嗎。”秦啟明不敢再多問什麼，唯恐引起朱毅的懷疑。
朱毅問了一句：“你好像沒有行李被褥？”
“沒有啊。”秦啟明臨時起意，決定在這裏應聘，所以事先沒任何準備：“我不管在哪打工，都是老板提供被褥床鋪，我自己不帶的，實在不行就跟工友借一下。”
“你好像也沒帶換洗衣服？”朱毅又問：“你該不會一年到頭身上就這麼一套吧？”
秦啟明很尷尬的回答：“我平常也就兩套衣服用來換洗，上一套衣服壞的實在不能再穿了，我正打算與偶空再買兩件呢，眼下還真就這麼一套。”
“大男人哪能連幾件衣服都沒有呢，總共就兩套衣服估計也都不怎麼樣，反正你身上穿的不怎麼樣。”朱毅搖了搖頭：“老爺們還是要有兩套好點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