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潮濱和同事聽到這話，兩個人麵色都有些發白，互相之間緊張的對視了一眼。
林潮濱更是急急忙忙的問：“你為什麼這麼說？”
“丁金明剛才來找我，先是問我有關李曉蕊的事兒，也就是李曉蕊到底交代我做什麼，接下來有一半的談話都是圍繞著董璐。”秦啟明這一次說的完全是實話：“他問我到底跟董璐什麼關係，對董璐有多少了解，過去董璐是幹什麼的，老家又在哪裏。”
林潮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還有呢？”
“沒有了。”秦啟明搖頭：“問了這些問題，丁金明就走人了，沒再說什麼，但這些問題已經很說明問題。”
林潮濱嘴角抽搐了一下：“什麼問題？”
“丁金明對董璐的身份已經起疑心了。”秦啟明告訴林潮濱：“所以，我建議讓董璐結束臥底，不要等到身份完全暴露，那麼一切就都晚了。”
林潮濱的臉色更加難看，跟同事對視了一眼。
秦啟明問：“你到底怎麼想？”
“能給我支煙嗎？”林潮濱沒有回答，隻是淡淡的說。
秦啟明抽出一根煙遞給林潮濱，林潮濱接過來之後就點上，狠狠抽了一口。
秦啟明歎了一口氣：“你倒是說話啊。”
林潮濱很誠懇的說了一句：“謝謝你提醒。”
秦啟明嘿嘿一笑：“有道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眼下你大概就是這種狀態。”
林潮濱很不滿：“你怎麼說話呢，我對你表示感謝，你還挖苦我？”
“你自從認識我，說話都是頤指氣使的，還是第一次正式對我表示感謝。”秦啟明很認真的道：“所以我以為你可能是要死了。”
林潮濱的同事聽到這話，倒是沒生氣，反而忍不住笑出聲來，嘲弄的看了一眼林潮濱。
這讓林潮濱更加尷尬了：“如果你不說的話， 我還真不知道丁金明已經起疑心了，我當然要對你表示感謝，但是……”說到這裏，林潮濱非常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倒是想讓董璐結束臥底，問題是我說話，董璐不聽啊。”
秦啟明點了點頭：“看出來了，董璐如果聽你的話，剛開始就不會來這廠子。”
“我不是董璐上級，沒辦法給董璐下令，我隻能跟董璐商量，當然董璐根本不聽我的……”林潮濱一個勁搖頭：“她要是聽我的從一開始就不會來。”
林潮濱的同事提醒：“無論如何，我覺得秦啟明說得對，事已至此，必須趕快想辦法。”
“隻能回去彙報給領導了。”林潮濱想了一想，又道：“讓領導下令，結束這一次臥底，隻能這樣了。”
秦啟明意味深長的道：“如果真出了什麼事兒，這或許也是董璐在為自己的錯誤埋單，誰讓她這麼執拗呢。”
林潮濱很不滿：“你怎麼能這麼說？！”
“不然我怎麼說？”秦啟明譏諷的道：“董璐的頭腦，還有做事方法，本來就不適合臥底，現在身份暴露一點都不意外。”
林潮濱無語：“這……”
“以我的判斷，丁金明應該隻是對董璐其人產生懷疑，還不能確定董璐是警方臥底。如果丁金明真的可以確認……”秦啟明一字一頓的告訴林潮濱：“我相信丁金明是有膽子殺人滅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