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璐覺得秦啟明說的有道理：“看起來是我錯怪你了，但你也別怪我，作為一個警察，懷疑別人是我的本能。”
“要是連我都懷疑，你可太沒良心了，如果不是我，這會兒你墳頭草三尺高了。”
董璐還是有點不服氣：“墳頭草哪能長這麼快！”
“你怎麼這麼能抬杠啊，我隻是打個比方。”秦啟明對董璐也是無奈：“無論如何，你去端了假酒窩點，李曉蕊這裏交給我。”
這個時候，李曉蕊走了過來，秦啟明急忙告訴董璐：“我先不跟你說了，李曉蕊來了。”
隨後，秦啟明站起身，問李曉蕊：“有什麼要我做的嗎？”
“沒有。”李曉蕊坐到秦啟明對麵，擺了擺手：“你也坐下來吧。”
“哦。”秦啟明坐了下來。
“你覺得這家公司怎麼樣？”
“我不懂。”秦啟明搖頭：“我不知道這家公司做什麼的，也不知道一家公司怎麼算是好又算不好，再者說這家公司是誰的啊？”
“是我的。”李曉蕊告訴秦啟明：“我兩年前，偷偷建立了這家公司，丁金明不知道，朱毅也不知道。”
秦啟明已經猜到這一點了：“哦。”
李曉蕊又道：“這家公司成立之後，並沒有任何業務，各個部門和員工一應俱全，但天天全都閑著。”
秦啟明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我也奇怪，怎麼一個個閑的五脊六獸，不像是工廠那樣忙得腳打後腦勺。”
“你觀察還是挺仔細的。”李曉蕊嗬嗬一笑：“因為沒有任何業務，所以公司也沒有任何收入，這兩年以來，我一直是從口袋裏掏錢，默默養活這家公司。”
秦啟明搖了搖頭：“我不明白。”
“你以為我做假酒賺的錢都幹嘛了？”李曉蕊繼續說道：“有相當一部分利潤，都用來貼補這家公司！”
秦啟明皺了皺眉頭，問道：“也就是說，這家公司其實是個皮包，然後蕊姐冒著巨大風險，造假賺來的錢用來供養這個皮包？”
“不。”李曉蕊緩緩搖了搖頭：“什麼才是皮包公司，是沒有固定資產、沒有固定經營地點，也沒有固定工作人員，隻一個老板提著皮包做買賣的公司。我這家公司，你也看到了，是一家真正意義上的現代化企業，不但招募了大量高學曆人才，而且主要管理人員也都是業內資深人士，有著非常豐富的行業經驗，當然也有著非常廣的行業人脈。”
“這麼好為啥還沒有任何業務？”
“因為還不到開展業務的時機。”李曉蕊告訴秦啟明：“我這個人做事，一定要做好充足準備，然後一擊必成，過去兩年時間裏，這家公司就是在做準備，接下來就要出擊了。”
“出擊誰？”
“當然是丁金明了。”李曉蕊冷笑一聲：“因為我非常信任你，所以不妨告訴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丁金明原本就是一個沒文化的小混混，還是靠著我才努力逆襲上位，現在主要經營市區內和短途物流生意。”
秦啟明點了點頭：“這些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不知道物流生意有多重要？”李曉蕊意味深長的告訴秦啟明：“物流，是經濟和社會活動的命脈，不管任何經濟行為，亦或者個人集體的行動，都需要通過物流來完成。想象一下，如果物流突然之間中斷了，那麼你不但訂不到外賣收不到快遞，甚至連買菜買米都非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