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偉又問：“多長時間？”
“目前還說不好，總之會是很長時間，比原來住院時間更長。”搖了搖頭，醫生叮囑道：“總之不要再讓患者受到任何精神刺激！”
陸玉偉怒道：“你先前又沒說！”
醫生一個勁搖頭：“我們在醫囑裏都寫了，避免情緒刺激。”
李繼明的病曆就放在床邊，陸玉偉拿過來看了一眼，果然上麵有寫明。
但不管李繼明自己還是陸玉偉，先前都沒把醫囑當回事兒，所以根本就沒看。
無論如何，陸玉偉沒辦法責怪醫生了，隻能無奈的說了一句：“總之一定要盡全力搶救。”
孫偉華收買了李繼明身邊的護士，於是李繼明病情剛剛一惡化，孫偉華馬上就知道了。
“好消息！”孫偉華第一時間給秦啟明打去電話：“李繼明進ICU了！”
“ICU就是重症加強護理病房。”秦啟明很好奇：“李繼明病情惡化了？”
孫偉華興奮的點了點頭：“而且惡化得非常嚴重，給我提供消息的護士說，當時都吐血了。”
秦啟明滿意的道：“這麼說起來還真是惡化了。”
“事情挺奇怪的，按說李繼明這段時間康複速度非常快，尤其是咱們停止投毒之後，李繼明的神智也恢複正常了，按說過兩天就應該出院。”孫偉華一個勁搖頭：“不知道李繼明突然中了什麼邪！”
秦啟明也很好奇：“吐血之前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孫偉華搖頭：“當時在病房裏的，除了李繼明自己之外，就隻有陸玉偉了，李繼明這人非常注意對自己的事情保密，平常不讓護士和醫生進病房，所以沒人知道但更是發生了什麼。”
“陸玉偉是李繼明的忠犬，按說陸玉偉不可能謀害李繼明，那麼這到底是誰幹的好事兒？！”
“我讓護士想辦法打聽一下。”
“能打聽就打聽，打聽不到也別勉強。”秦啟明搖了搖頭：“一定不要讓我們的眼線暴露，留著這些眼線有更重要的工作。”
孫偉華點頭：“我知道了。”
秦啟明放下孫偉華電話，想了一想，覺得自己應該跟石龍堂商量一下，有些事情自己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說起來，秦啟明有些日子沒跟石龍堂見麵了，平常都隻是在微信上聊幾句。
所以石龍堂看到秦啟明前來拜訪有些意外：“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裏來了？”
“陰風。”秦啟明搖了搖頭：“是陰風把我吹到你這裏來了。”
“看起來你是遇到什麼難解的問題了。”
“其實也談不上難解，隻是這局麵發展，讓我始料不及。”秦啟明歎了一口氣：“尤其是我跟李曉蕊的關係，我身邊的人都在勸我，直接跟李曉蕊攤牌得了，何必浪費時間精力，在一件不重要的事情上。但我總覺得，自己能從李曉蕊那裏學到很多東西，雖然假酒廠已經被摧毀，又雖然物流生意其實不太重要，但這個遊戲本身還是很有意思的。”
石龍堂聽到這些話，皺了皺眉頭之餘，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是他深.入思考時的習慣動作：“很多人都覺得，你隻是給李曉蕊暗中搗亂，但我知道這不僅是搗亂這麼簡單，因為這個李曉蕊雖然年紀不大卻已經是社會老油條，其實平常你還真沒什麼機會，能近距離從一個老油條身上學到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