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璐很不服氣:“你怎麼能這麼說那……”
“不然還能怎麼辦,讓你繼續盯著這個案子,其他工作一概不管了嗎?”局長不以為然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現在有多忙。”
董璐猶疑著道:“李曉蕊倒是跟我提出,以後可以給提供線索,幫助辦理其他違法犯罪活動。”
“哦?”局長眼睛一亮:“這樣倒是不錯,李曉蕊在社會上有很強的人脈,如果她願意幫我們,以後我們工作會事倍功半。”
董璐問道:“難道假酒廠就算了?”
“假酒廠的主要責任人是丁金明,既然丁金明已經死了,這個案子就結了。”局長意味深長的道:“其實,假酒隻是小案子,真正值得我們關注的大案,還有很多很多。”
董璐翻了翻白眼:“還能有什麼大案?!”
“太多了,隻不過你不知道罷了,還有很多案件因為沒有苦主,所以我們暫時還沒發現。”這個局長叫楊維山,參加工作第一天起就在這個單位,幹了這麼多年警察,不僅經驗豐富,而且知道的事情也多:“也就是這些大案,因為沒有證據也隻能擱置,造點假酒真的不算什麼了。”
董璐非常好奇:“什麼樣的大案?”
“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倒可以跟你說一個……” 楊維山看了看周圍沒有外人,這才說了下去:“最近這些年來,深州失蹤了很多人,你們知道嗎?”
董璐和林潮濱對視了一眼,隨後一起搖頭:“不知道。”
“應該是十年前吧,我那時還不是你們的領導,當然你們也沒當警察,反正那時我接到了一個報案……”楊維山緩緩說了起來:“是有那麼一對老夫妻,從西南那邊來的,說他們有一個兒子來深州打工,因為沒找到工作結果流落街頭,剛開始的時候還跟家裏有聯係,到後來就完全失去聯係了。他們屬於社會底層群體,家裏沒什麼積蓄,自己也沒有一技之長,隻能從事最低端的工作,他們經常帶著幾百塊或者幾十塊來到大城市,找到工作就安頓下來,如果一段時間沒有找到工作,真的就隻能在街頭棲身。這對老夫妻托遍了所有老鄉和親友,都沒找到兒子在哪,所以隻能報案。”
董璐被這件事吸引了:“然後呢?”
“十年前也就是2012年,你們歲數太小可能不知道,過去火車票不是實名製的,正是從那一年開始實施實名製,也就是必須憑借本人真實身份證件購買,這種記名火車票丟失可以補辦,當然這不重要。”楊維山咳嗽兩聲,繼續說了下去:“正因為有了火車票實名製,所有旅客往來信息在鐵路部門係統裏都有登記,我去鐵道部門查了一下發現這對夫妻說的是真的,他們的兒子在報案前半年確實乘坐火車從其他城市來深州,卻沒有離開的記錄。”
董璐提出:“可以乘坐長途客車離開嗎,雖然我歲數小,但也知道長途客車票實名製實施很晚,而且直到現在很多地方也沒落實。”
“正因為長途客車沒有實名製,我們最後沒找到這個年輕人的線索,所以最後隻能認定是乘坐長途客車,已經離開深州,也就是說,人既然不在深州就不是我們的責任。”深吸了一口氣,楊維山緩緩說了下去:“但這件事當中有些細節,讓我覺得這個年輕人應該就在深州,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