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吾憐”仰起頭，臉上隆起兩坨肉：“說呀，我好看嗎？”
“沒我好看。”樂符抬手一本書扇去，用先前刺宿管的刀刺中了鬼的左肩。
“齊吾憐”的臉上出現兩道血痕，聲音變得又尖又細：“我不好看嗎？都因為你！我要撕碎你！去死！”“齊吾憐”身邊的景物開始扭曲，向樂符襲來。
“陳妮小姐，”樂符冷冷地看著她，語氣不悅，“你要殺人我不管你，別阻攔我弄死那個傻逼校長。”
陳妮顯出原形，目光複雜，僵持了一會兒便消失不見。
教室裏的景象重鑄，齊吾憐驚慌地撲到他身邊：“你去哪了？沒有危險吧？我一眨眼你人就不見了。”
樂符輕描淡寫的把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這件事複述了一遍，聽到陳妮用他的樣子問樂符自己“好不好看”時，齊吾憐臉上的表情格外豐富精彩。
樂符整理了一下收集到的線索：“你之前說，四年四班可能是人為殺死？”
齊吾憐點頭。
樂符從衣袖裏拿出兩個耳塞，不緊不慢地戴好：“我勸你從係統商店裏買兩個耳塞。”
齊吾憐茫然：“啊……？”
“因為一會兒會萬鬼齊哭。”
話音剛落，教室裏的場景再次大變：課桌染上了紅色，黑板上密密麻麻的血手印，斷頭斷腳，剜心掉腸子的鬼爬在地上，不停地唱著，哀嚎著。
領頭的正是陳妮。
她怨毒地看著樂符：“我們本是自在的學生，卻被人災奪走性命。外人口中我們已經畢業，卻不知我們被折磨著。好心的人啊，把你的命送給我們吧……”
樂符端坐在一片血泊之中，如修羅王降臨世間。他敲打著桌子，淡笑著：“我和你們，是同類啊。”
陳妮看著他：“你拿什麼來換取我們的信任？”
樂符笑而不語。
“一年四班薛瑩，勾搭畢業學生，立即捕獲。”
無感無情的廣播響起。
陳妮眼中閃著驚疑的光，她將手伸過去：“薛學妹，之前是我冒犯，合作？”
樂符握住她的手：“學姐，合作愉快。”
在他說出這句話時，景色複原。
齊吾憐整個人都看麻了：“還能這樣？還能跟鬼合作？”
樂符向他眨了下眼，示意他跟出去。
齊吾憐被他的放電震驚了，走路都是飄的。
樂符站在圍欄旁，冷眼看著操場上的血流成河：“吾憐，你看，他們都殺瘋了。”
帶著血腥味的風吹起他的發絲，眼前人笑著，笑意卻未及眼底，眸中隻有無盡的悲哀。
“你要不要殺死我？”
他問。
齊吾憐搖頭：“我不會殺你的。”
“不會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