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閻淡然一笑,隨後道:“那就謝謝姐姐了。”
他很是迅速的拔掉針頭,翻身下床。不過,他並沒有往門口的方向,而是往窗邊走去。
窗外,老熟人血月垂掛在天空之上,外頭的世界很是安靜,安靜的,就好似一個無人之地。
姐姐的眉頭微微挑起,踏步上前,地麵上,傳來清脆的腳步聲,即墨閻歪著腦袋,看著背後的姐姐。
她羽化的更為嚴重,先前看見隻有手臂變成翅膀,但現在,脖頸也被羽毛覆蓋,甚至還有往臉上蔓延的趨勢。
姐姐伸手,抓著即墨閻的衣領:“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在學校待著跑來這裏做什麼,找死嗎?”
聲音不大,但很是嚴肅,即墨閻笑笑:“姐姐,你當真以為學校就安全嗎?”
……
姐姐沉默片刻,將即墨閻放到地上,又恢複了最開始的清冷:“發生了什麼。”
她並沒有在這裏停留,而是勾勾手指,示意即墨閻跟她走,即墨閻本就有話想說,所以沒有絲毫猶豫,便跟她走了。
姐姐帶著他來到隔壁的會議室,這裏很安靜,應該是有做了隔音,竟是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也沒什麼,姐姐,要不是弟弟我聰明,可能你就見不到我了。”即墨閻笑笑:“這裏哪兒都不安全,我早晚會變得和爸爸媽媽還有現在的你一樣的。”
姐姐再次沉默,確實,這裏不安全,她當然清楚,可即便再不安全,那也不能來這裏,這裏……是死局。
“你能跟我過來,就說明還能行,明天,我帶你離開,我在這裏附近租了房子,不過現在局勢愈發嚴峻,上麵已經不允許通勤,隻能請假。”
即墨閻攤手道:“不行哦姐姐,我出不去的。”
“你還是想胡鬧對不對?”姐姐的麵色冷了下來。
即墨閻也不怕,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牌子,看樣子應該是個工牌:“我剛剛摸到的。”
“姐姐……我出不去了。”
從醒來到現在,即墨閻都沒聽到提示音,但現在口袋裏摸到工牌,他也是猜測出自己的身份,而且知道怪談是故意的。
不就是乘你病要你命嘛。
姐姐再次沉默……有工牌,那就完全不一樣了,要離開需要請假,而且上麵還清晰的寫著五組的字樣。
五組,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她都被感染成這樣了才不過是三組,自己的弟弟看起來完好無損,為什麼要和那些行走的病毒一起共事呢?
“我會幫你爭取的,不過……提醒你,不要和五組的人有任何肢體接觸,也不要去招惹五組的組長,不然就說拜拜吧。”
話音落下,姐姐離開了會議室,即墨閻看著手上的工牌,上麵寫著。
姓名:即墨閻
崗位:文員
分組:五組
背後則寫著員工守則,這倒是省得去找這次的規則了,隻是還不知道目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