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血月的偏移,時間來到了晚上,對麵床鋪上的人,在即墨閻毫無覺察的情況下離開了,連帶著的,還有他的刀和沾滿鮮血的外套。
即墨閻不太確定,對方是友是敵,按照目前來看,給提示,應該是友。
但,現在並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他餓了,需要去找吃的,翻身下床,剛好乘這段時間去看看周圍情況。
因為是晚上,五組冒出的煙也漸漸消失了,看來,晚上是停工狀態,剛好可以去看看情況,隻是……
即墨閻看向自己的手腕,這還真是個麻煩的東西。
“哥哥,你是要出去嗎?”弟弟站起身,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嗯。”即墨閻應了一聲,也不管弟弟是不是跟著自己,直接打開房門,往樓下走,一出門,即墨閻就發現,這裏人很多,不少人勾肩搭背的交談著,看起來很友好。
不同的是,這些人的手腕上,沒有這個難看而醜陋的手表,仔細想想,自己對麵鋪子那位,好像也沒有。
這令即墨閻更加肯定,宿舍有古怪。
拉上門,剛想走,就聽有人道:“嘿,你是醒來的?小夥子怪年輕的,你們年輕就能來我們組,能力不一般啊。”
那人勾著一人的肩膀,身旁那人在和其他人交談,看起來就好像是無事隨意看看,然後對上了即墨閻的視線一般。
即墨閻微微點頭,五組不一般,是字麵意思,還是有反麵意思?
……
他仔細思考,如果這裏真的是反麵世界的話,那應該是不好,而且很不好。
想明白這些,他咧嘴笑笑,揉著腦袋,麵頰罕見的發紅:“還……還好吧。”
“哦,對了,我叫吳國昌。”他笑意盈盈的說著,“小夥子不要害羞,我們五組都是些老家夥,要是有問題,來找我們就好了。”
吳國昌,這不是自己師父的名字嗎?如果這裏是真實,那不就代表吳國昌不認識自己,而且他本身是位開朗的漢子?
想起白天看見吳國昌的模樣,整個人死氣沉沉的,隻有在職位晉升的時候,才流露出羨慕的神情。
“怎麼了?我這老家夥身上有什麼東西嗎?”吳國昌笑著說道。
即墨閻尷尬的後退兩步搖晃著腦袋:“啊,沒有沒有,不好意思。”
吳國昌就像一位友善的大叔,上前拍拍即墨閻的肩膀,笑著道:“哎呀,小夥子,不要靦腆害羞,這樣,後天我帶完最後一位徒弟就要升職了,我帶你出去吃一頓如何啊?”
“雖說咱們的夥食不差,但每天的食物都沒懸念,也是會膩歪的……”
後麵的話即墨閻沒有聽清楚,他隻記得一句話“後天我帶完最後一位徒弟就要升職了。”
如果這是真的,那不就意味著,他的師父吳國昌在帶完自己後,就要變成紅色組成員。
雖然他知道吳國昌羨慕,也很想成為紅色組的一員,但那裏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啊!
“怎麼了,這麼震驚?”吳國昌好奇的看著麵前的小青年,心裏想著這麼年輕肯定是位人才,但他不知道,這位小青年,卻在想他的死,對自己的目標有沒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