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夫人就很離譜。”陶菁菁咀嚼這幾個字，一笑而過。“院長夫人“這四個字像個笑話。一個正常人，嫁給楊睿尚且困難，何況是她一個有精神障礙的人。
電話響了，是楊睿。
“將軍接過來了。”楊睿說：“它想見你。”
楊睿的房子在市中心，是一個帶小花園的別墅。
將軍在草地上跑來跑去，玩一隻彩色的皮球。它最近好像是又胖了，剛才陶菁菁抱它轉了幾圈，手都酸了。
楊睿穿了一身灰色的居家服，藍色拖鞋。頭發沒有做造型，柔順的垂下，精致的眉眼，十分有少年感。
陶菁菁想起“院長夫人”，就對楊睿說：“楊總，你快澄清一下，不然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楊睿一臉莫名其妙，他問：“澄清什麼？”
“就我是小三，插足你和程煜戀情的事。”陶菁菁說。
“啊？”楊睿愣住了。
陶菁菁拿出手機給楊睿看。
群主：程特助黯然神傷，買機票遠離是非地。楊某和陶某某肆無忌憚，走路神同步，他們沒接吻過，我表演吃。
配圖：楊睿和陶菁菁並排走的圖。
群主：他們之間必有奸情，初步推斷有很長時間了，擁有同款水杯。“杯”與“輩”，他們暗戳戳表明是一輩子啊。
配圖：同款情侶水杯。官方售價2000元一個，是今年的新款。猜猜這是誰掏錢買的。有獎競猜。
……
陶菁菁看到這裏，她遲疑了一下，抬頭看楊睿。
“等等，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送我的那個水杯值兩千塊？”
“不知道。”楊睿低垂眼瞼，“別人送的，我也不知道價格。”
群主：情侶帽子，高奢品牌，一個售價六千塊。……
陶菁菁一看笑了。這帽子是在市場上買的，一個十八塊八。楊睿的帽子是真的，自己的帽子假的。
“這市場十幾塊的帽子，怎麼被他們說成六千的，真是可笑。反正，你穿十幾塊的地攤貨，他們都以為是奢飾品。而我，即使穿奢飾品，他們也覺得是地攤貨。這就是我們中間的差別。”陶菁菁說道。
“給你造成困擾了？”楊睿問，“你有男朋友了？”
“沒有男朋友。”陶菁菁說，“楊總，實話實說，我上學的時候，出現了一些不好的事，住了一段時間的療養院。我有精神障礙，醫生說終身服藥，可能遺傳。可想而知，我有多大的危險程度，有可能影響下一代，我堅決不能談戀愛，你說是吧。”
“精神障礙的話。我認識一些這方麵的專家，可以……”楊睿還沒說完，就被陶菁菁打斷了。
“楊總，沒有用。老駱是這方麵的行家，他的老師是許良暉教授。”陶菁菁說，“楊總，你知道許教授吧？”
“知道。”楊睿又說，“可以去國外試試。說不定能看好。”
“勞民傷財。第一，我沒有錢，第二，我沒有時間，第三，沒有必要。”陶菁菁說，“反正我的病反反複複，我早已經習慣了。所以，和一個精神病人傳緋聞，不太好。楊總，你找個合適的時間澄清一下吧。”
“好 。”楊睿嘴角微微勾起，“我澄清。”
陶菁菁還要說如何澄清，楊睿突然問：“餅幹好了，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