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果然被老鬼刺傷了手臂，據大嘴巴威爾斯描述。德雷克見到老鬼說明來意，表明願意花大價錢買下宋曉婷。但老鬼猥瑣的拒絕了。他提出了決鬥，死傷由命，勝者可以帶走宋曉婷。
沒有辦法，德雷克答應了他的要求。他們兩個生死決鬥。德雷克還是比老鬼年輕，反應也快速。贏得了這場比賽。老鬼傷得更加嚴重。如果不是德雷克放水，老鬼早就去地下見閻王了。
但是這老鬼不講信用，臨近放人的時候。他秘密吩咐手下人，將宋曉婷的一隻眼睛挖掉了。
“他總想吃啥補啥。他年紀大，眼睛出現了問題，他就四處找好看的眼睛挖下來，做成食物，補充他的不足，他心安理得享用別人的眼睛。就因為老鬼認為吃明亮的眼睛能讓他雙目恢複視力。”
聽了威爾斯的描述，楊睿臉色不好看，看上去像馬上要嘔出來的樣子。
陶菁菁深知威爾斯的作風。及使製止了威爾斯繼續添油加醋的述說。
“別聽他胡說八道。哪裏會會有人吃眼珠，還為了圖新鮮吃剛剛挖下來的。他們圈子是變態，但不是生吃人的變態。他們是另一種吃人的方式。精神層麵上的吃人。他們是圖樂嗬。就是想聽人在絕望的時候發出的慘叫聲。叫聲越尖銳越讓這些人感覺到刺激。他們還會看受傷人的表情，越猙獰越痛苦越讓他們欲罷不能。”
以為自己是大變態的威爾斯也驚了一下。他說：“殺人不虐人，菁，你胡說些什麼？”
陶菁菁想起往事說：“實事求是罷了。”
她離開了珍珠市場。被帶到了一個巨大的空房子。這房子很空，很大。屋頂特別高。垂下來許多吊燈。卻一盞也沒有亮。人即使輕聲說話都有回音。
四周很黑，地上不知是不是新刷的油漆，很粘稠，味道很難聞，有一種嗆鼻子的臭味。
陶菁菁就關在這裏麵，不知過了多久。反正陶菁菁覺得肚子餓得難受，刺鼻的味道讓她大腦發暈。整個人都昏昏沉沉。
燈突然一盞盞亮起來。陶菁菁才看清楚地上粘稠的不是油漆，是血跡。暗紅色的血跡鋪滿了房間，像是鋪上了一層紅色的地毯。
屋頂確實很高，原來以為模糊的吊燈的影子。在燈光下徹底看清楚了。是懸掛的人的標本。有成百上千個。
這些標本主要是年輕的女人、男人最多，然後是老人，隻有角落裏有一兩具孩子的屍體。很小。
這些屍體已經被風幹，有的有衣服，有的沒有衣服。整整齊齊，密密麻麻排列著。
陶菁菁看上去，發現有不少熟悉的臉龐。都是來過珍珠市場的人，也是最後離開珍珠市場的人。他們表情安詳。有的人還睜大眼睛，眼睛裏滿是疑惑，有的人笑容滿麵，嘴巴微微張開，似乎還有什麼要說得話。
哐當當——屋頂上露出一點光。一個聲音說：“按我說的做，你將得到拯救。”
陶菁菁完全當沒有聽到。真笑話，已經到了修羅場，誰還在乎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