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躍盛聽到他的話之後,陷入一陣沉思。
“他……他分明就是想要奪權。”
郭蕊蕊一聽,慌了,趕緊繼續哭,“我們鑒定部雖然偶爾會買到一些贗品,但畢竟是少數。他就是在故意誇大其詞,給我身上抹黑,侯總——您可得給我做主。”
“偶爾?”
陳峰冷笑一聲說道:“這個月,你已經買了九件一眼假的東西。如果你少買點這東西,我們的業績可能就完成了。”
這個女人鑒定水平一般,但是又特別喜歡指手畫腳,總喜歡自己下最後的定論,導致贗品買一大堆。
“你胡扯。”
女人又開始哭嚎。
“好了,好了,不要在哭哭啼啼,我覺得這麼做倒也不是不行。”侯躍盛想了一下,說道。
溫柔鄉雖然重要,但是股東的利益也得照顧。
“侯總。”
郭蕊蕊開始撒嬌,“您真的打算把大權都交到他一個人手上?這公司到底是您的還是他的?下麵的人聽您的還是聽他的?”
聽到這話之後,侯躍盛卻拍拍她的手。
他知道這次來做什麼。
如果把兩個最重要的部門都交給他,對於自己來說是相當不利。
自己的命脈不能把握在他手裏。
“不過,他既然有這種想法,我倒是有個提議。”郭蕊蕊當即說道:“他不是說他掌握了鑒定部就能完成業績嗎?咱們就給他一個試驗的機會。”
“給他一家店當試驗,把所有的權利都下放給他。這個月之內,如果真的能把業績做起來,咱們到時候再給他這個職位也不遲。”
“就怕他沒有真材實料,最後讓大家都受損失。我覺得古玩南街那家店不妨交給他先處理。市場部暫時由我來負責。”
她一手看似是退,實則是對陳峰的致命一擊。
看似是把權力都給了陳峰,但實際上卻是把他從總監降為了一個店長,而且這個店還是效益最差的那個店。
就算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這個月內把這裏轉虧為贏的。
而且她自己還把市場部也拿捏在手裏,她才是那個位高權重的人。
“這不是欺負人嗎?”
“就是,這就是貶職,這絕對不能幹。”
“市場部如果也落在她手裏,那咱們趕緊自找路子吧。”
周圍的人小聲議論著。
“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侯躍盛點頭說道。
陳峰這家夥的能力確實不錯,不少股東對他都表示認可。如果給他更多的權力,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得替掉自己。
對他進行打壓勢在必行。
“既然你對自己的想法很認可,那我覺得你不妨去試驗一番。”侯躍盛說道:“隻要試驗成功,我可以給你更大的權力。市場部現在就交給蕊蕊代管一段時間吧。”
把人貶職說得那麼輕鬆。
把人放下去容易,提上來可就難了。
“沒問題。”
陳峰倒也不在意。
他現在如果想要搞錢的話,根本沒必要待在這個公司。之所以不走,就是因為想要等那個銅鏡的出現。
古玩南街那家店鋪,剛好就是當初收購銅鏡的地方。
“好,你敢不敢和我簽下軍令狀。這個月保證扭虧為盈,不盈利就走人。”侯躍盛迫不及待地拿出一份合同,對著陳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