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調虎離山(2 / 2)

“你們就不會動動腦子,犯罪分子早就預謀好了,你能調查出什麼呀,哪有那麼巧的事,他們這是聲東擊西,怎麼也不動動腦子?”

“是是是,是是是。”

“是什麼?”

“是是是,是是是。”

“唉!你們這些幹部每天除了說‘好好好’、‘行行行’、‘是是是’,還能幹點正事嗎?”

張雷、陳奎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參謀長足足盯了他倆兩分鍾,無奈地歎口氣,說:“你們瞧,對手比我們聰明,咱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中心工作無小事啊。如果真的出現劫獄、暴獄事件,摘了烏紗帽是小事,弄不好跑了的是他們,進去的是咱們!”

參謀長說完,從煙碟裏夾起一根煙放在了嘴邊,張雷掏出打火機一個劍步衝上前,護著火,把煙點著了。陳奎將煙灰缸小心翼翼地推到了參謀長跟前。

參謀長道:“下一步要加強哨位,增派巡邏組和遊動哨,要部署數倍於正常勤務的兵力,人員不夠的話跟四連借,同時,跟監獄幹警搞好連動,一會兒我去找他們孫監。”

張雷、陳奎戰戰兢兢地在小本上倉促地記著。

參謀長接著說道:“特別要防範‘裏應外合’,防止裏麵的犯人和外麵勾結,比如說相互間傳遞情報,這有個可能啊,遞個字條啊,扔個東西啊,或者,利用我們的戰士給他們搭橋,所以說,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還是那句話,事情要想在前麵,做在前麵,才不至於被動。這方麵工作要做好。”

“是是是,是是是。”

“一句話,也是一個要求:確保中心萬無一失!”

“請參謀長放心,一定完成任務。”

濱海市的秋天沒有絲毫涼意,依然把7月的烈日頂在頭上,焦灼地炙烤著人間萬物,二中隊在它的籠罩之下,每個人都不厭其煩。

牛一兵坐在劉小三床前,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閑扯著。

“牛哥,我現在是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

“指導員讓咱倆幹什麼去了。”

“噢?那你說說。”

“哪是讓咱倆錄什麼像。指導員是讓咱倆當誘餌,如果別克車一來,故意讓他們發現咱,他們人多勢眾,又有武器,肯定不把咱放在眼裏,就會下車收拾咱,趁這個間隙,中隊一起端著槍上,百分之百能抓到那妞。”

“隻可惜……”

“隻可惜沒來,我就真納悶了,你說她上哪練車不好,單跑咱這練車,還帶著狼狗,差點沒把哥們咬死。”

“是呀,我覺得吧,肯定是一夥的,隻是沒有足夠的證據。”

“還證據?老子的屁股就是鐵證。”

劉小三剛說完,陳奎就推門進來了:“鐵什麼證?你那是鐵腚,咬一口就咬一口吧,全當去黑手術了。”

“指導員好!”牛一兵習慣性地立正挺胸、敬禮問好。劉小三在床上掘著,也扭了兩下屁股,似乎也要起來。

“算了,你快躺下吧。”陳奎按住了劉小三,也坐了下來,看了看他們,笑著說,“剛才你們說話,我都聽見了,小三說得沒錯,我是那個意思,當時怕你們不敢去,所以才沒說。這次呢,雖然我們上了敵人的當,但是你們的任務還是完成了,這一點我和隊長都是持肯定態度的,小牛表現得很勇敢,小劉也很堅強。”

牛一兵和劉小三都慚愧地低下了頭。牛一兵心裏最清楚,戰友們背地裏都叫他“牛犢子”,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陳奎也剛好看中了他這點,所以找他這個新兵擔負這項任務倒在情理之中。而劉小三是全中隊公認的“油條兵”,衝鋒陷陣的事兒一向躲得遠遠的,陳奎派他前往無非是故意讓他蹚渾水。

真是天作之合,隻可惜還是沒有鬥過那名神秘的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