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眼底的溫柔(1 / 3)

雙月日全食後的兩天時間裏發生了兩件重要的事情使得高斯帝國和伊西斯聯合王國之間的關係迅速激化。首先是伊西斯的武士在帝都聖弗洛伊丁刺殺夏洛特·菲利絲祭司的事情傳到雷納德皇帝陛下那裏。也不知道這位傳話的好事者是怎麼說的,一向和善的皇帝陛下這次可是大發雷霆,調集聖弗洛伊丁城衛隊的全部兵力共計五千人在整個聖弗洛伊丁地區展開大搜查,可是兩天下來沒有找到關於殺手的任何蛛絲馬跡。本來皇帝陛下還打算向全國發出通緝令緝拿殺手,不過夏洛特·菲利絲祭司親自前往皇宮向皇帝陛下講明了整個事情的經過,雷納德皇帝這才壓住了火氣,收回了成命。但以此事為借口,政務卿愛德華·格裏格再次要求皇帝加強對伊西斯聯合王國的防範。雷納德皇帝隨後命令軍務卿向帝國西部的各個軍團發出備戰的軍文。這也使得澤維爾北部幾個大國家間的氣氛變得很緊張。其次是聖弗洛伊丁的光輝教會正式向外界宣布太陽大祭司薩米·斯賓塞神秘失蹤的消息。在教會的人事記錄上薩米·斯賓塞被記錄為死亡。對於這件事情,教會並沒有作太多的解釋,可卻同時將夏洛特·菲利絲祭司遭遇伊西斯武士刺殺的消息公之於眾。這樣一來人們很自然地將薩米·斯賓塞的死算到了伊西斯人的頭上。一股反伊西斯的浪潮開始在聖弗洛伊丁的市民中興起並迅速向全國蔓延。加上伊西斯地區是大陸上唯一一塊不接受光輝教會的地區,不少偏激的信徒甚至提出了聖戰的口號。對此,作為明白事情真想的僅有兩個人中的一個,奧利弗卻沒有辦法向大眾說明一切,他煩悶地拉著拉斐爾喝了好多酒。

用兩天的時間來作一個決定說長也長說短也短,關鍵要看作決定的人是誰。對於旅行去聖地聖伊莎蓓蒂的事情,格林希爾立刻就下了決心。反正她和休伯利安原本的打算就是要先去哭地克萊茵找到最後那位需要交還武器的死者家屬,然後再去聖地聖伊莎蓓蒂看看。兩地離得相當近,隻有不到一周的路程,對於休伯利安旅行計劃一點都不衝突。在女孩看來,原計劃照舊就可以了,對此休伯利安沒有任何意見。約修亞也表示讚同。黑發少年已經打定注意要和格林希爾、休伯利安一起旅行了,至於去什麼地方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尼爾花了一天的時間向帝國皇家魔法學院的院長提交了一份外出旅行曆練的申請,當天就得到了批準,於是天才法師決定一同前往。剩下來還沒有表態的就是葛裏菲茲和夏洛特了。王子外出旅行可不是他個人能決定的事情。葛裏菲茲必須要向他的父親雷納德皇帝請示。而夏洛特也同樣需要向聖弗洛伊丁的教會請示。

不過無論他們的最終決定如何,其他人動身前往聖伊莎蓓蒂的計劃是不會改變的,而且格林希爾將出發的時間就定在4月5日的清晨。

等待的兩天時間裏,精力旺盛的格林希爾大小姐又拖著休伯利安、約修亞、尼爾三人在聖弗洛伊丁一通狂買亂購,將旅行需要的物質準備得非常充分。銀發少女一直都堅信葛裏菲茲、夏洛特一定會和他們同行的,連他們的那一份也早早買好了。按照拉斐爾出的注意,賣完東西以後格林希爾拿著賬單直接找到雷納德皇帝要錢,不但出了八歲那年的一口惡氣,也順便將葛裏菲茲同行的事情定了下來。

看著手中的賬單,再看看自己小兒子和雲嶺公主一同離開的背影,雷納德皇帝是哭笑不得。反之,拉斐爾的心情卻好得不得了,因為皇帝交給他的任務被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完成了。至於葛裏菲茲最後會和誰在一起,那就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事情了。

4月4日的中午,迫不及待要去旅行的格林希爾已經將要帶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可夏洛特還是沒有到“銀杏之林”和她們回合,心急的她決定到神殿去看看。

根據傳統,每當一位大祭司過世之後,神殿要連續三天為他舉行祈禱。而今天正是為薩米·斯賓塞舉行祈禱的最後一天。眾多的太陽神信徒當然也有一些月之信徒聚集在聖弗洛伊丁廣場上為薩米·斯賓塞作最後的送別。由於反伊西斯情緒的影響,現場騷動不安,時不時會聽到一些激進的言語。麵對這樣的情況,太陽主祭司布魯克·艾薩特並不加以幹涉。他隻是站在祈禱回的現場靜靜看著這樣的局麵,或是回答個別信徒的問題。

死了也不讓活人安穩,薩米·斯賓塞你的靈魂真是醜陋呀!不過也不能全賴你,是人類的無知和天真太容易孕育了你這樣的惡魔。

從城外采藥回來經過廣場的蜜莉恩看著這幅場麵,流露出鄙視的目光。

“姐姐怎麼了?”拉比看到身邊的蜜莉恩陰鬱的目光,關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