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從北郵一直透入胸腔。不知道尼爾森祭司當時是怎樣忍耐著沒用叫得太大聲。可匕首從他背後刺入,撕裂肌肉切斷血管的痛苦讓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尼爾森主祭司!”神殿走道光線不足,格林希爾和夏洛特被拐角那邊突然出現的月之主祭司嚇了一跳。而隱藏在拐角這邊的暗殺者也不敢有近一步的動作。他貼這牆,大氣都不敢出。
“啊,是夏洛特。我正要找你。”尼爾森用手襯著牆壁才能勉強站穩,大滴大滴的汗水從他臉上滑落。
“您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我,我沒用關係!”老祭司幾乎是在用最後的力氣在說話。“夏洛特,你聽我說,你現在就去收拾你的行禮,然後作為一名巡禮者到聖伊莎蓓蒂去看看,那裏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這…這…這是真的嗎!我們正想找您說這件事情呢?”
格林希爾和夏洛特高興的抱在一起,因此都沒有太在意尼爾森為什麼會主動說起這件事情,以及老人奇怪的或著說是痛苦的麵部表情。
“給你。拿好。”老祭司取下自己手指上的刻著雙月的“信仰之戒“,塞到夏洛特手中。
“這是您的,我…”
“拿著,你早就該得到它了。”聲音很微弱,尼爾森祭司做出一個慈祥卻慘淡的笑。
“那我回來再還給您。那時候我就有我自己的了。”看著這位父親一樣的老人給自己的禮物,夏洛特高興得像個孩子。
“好的,去吧,去吧。”老人輕輕推著夏洛特和格林希爾,讓她們離開。他身後的殺手也不敢多留,躡手躡腳地走開了。
等你回來嗎?抱歉,夏洛特,這次我恐怕要失約了。
月之主祭司尼爾森·格林倪看著夏洛特離去的背影眼神是那麼憂慮和無奈。他用最後的力氣走進自己的房間,帶上房門,然後就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上再有沒用起來。等其他祭司發現他的屍體,已經是幾天之後的事情了。那時候夏洛特以及隨格林希爾一行人離開了聖弗洛伊丁。
***
4月5日的清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格林希爾走出了自己的房門,走到“銀杏之館”二樓的走道的落地窗前。時間還很早,連一向早起的休伯利安和約修亞都還在睡夢中。可這時窗前卻站著一個人。斜倚在窗邊,他習慣性捋這自己銀色的頭發。淡紫色的眼睛寥落地看著窗外彌蒙的景象。
“哥,我要走了!”格林希爾輕輕走到拉斐爾麵前,用略顯怯懦的聲音和自己的哥哥告別。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拉斐爾沒用回頭,依舊看著窗外曖昧不明的天色。
“九歲那年,我去白沙港的那天早上,你也是一樣呀!很早就站在城堡的哨塔上,看著我要離開的方向。”
“切,我才不是擔心你呢!,隻是,隻是習慣早起而已。”小秘密被妹妹發現的拉斐爾還是倔強的狡辯著。
“撲哧”這謊話也說得太離譜了。格林希爾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那就過來吧,小笨蛋。”拉斐爾這才轉過臉,衝著自己的妹妹張開雙臂。格林希爾撲進自己哥哥的懷裏。
“我要走了,哥,別擔心。伯倫希爾張大了,已經會照顧自己了。”
“是嗎,小傻瓜,那就給我平平安安的回來。”
兩個小時以後,格林希爾、休伯利安、約修亞、葛裏菲茲、夏洛特和尼爾一行六人組成的旅行小隊離開了聖弗洛伊丁向聖伊莎蓓蒂前進。奧利弗拉著拉斐爾將六名年輕的旅行者送出了好遠,但終有一別。
“擔心嗎?”回“銀杏之林”的路上,奧利弗問著身邊銀發的美男子。
“女孩子家長大了,心早就跟著別的男人走了。誰要管呀!”拉斐爾撇撇嘴,露出很不屑的表情。奧利弗看到卻笑了。
他已經習慣了銀發美少年嘴角的不屑,眼底的溫柔!
***
注11:巡禮者:如果一名輔祭不是在聖地聖伊莎蓓蒂加入光輝教會,那麼在他達到十六歲並且有成為正式祭司之後,他將以巡禮者的身份前往聖伊莎蓓蒂,在那裏取得象征正式祭司身份的“信仰之戒”。而夏洛特的情況很特殊,她誰然已經提升為正式祭司幾年了,但由於年齡未達到十六歲,因此也沒有作為巡禮者去過聖伊莎蓓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