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正南方(二)(1 / 3)

薩姆、薩德以及奧瑪·圖塔的其他三名私衛哈坎·沃、依福斯、倫巴多奉命尋找傳說中的妖精之城,中途經過朱拜蘭的目地和哈斯、瑪雅一樣,隻不過是要補充一些事物和飲水。這一帶怎麼說都是清源的勢力範圍。他們並不想表現得太招搖,也就沒有讓馴獸師巴隆過多的為難店老板。

巴隆以妖精之城的位置換取自己的性命。薩姆他們隻不過把他當做向導,並沒有在心裏接納為自己人。以他們幾人的實力,想要殺死沒有魔獸的巴隆簡直是易如反掌。巴隆對這幾個人,尤其是薩姆、薩德,非常畏懼。這一點從他們相互間的語氣、態度上反映得很明顯。

幾人在距離哈斯和瑪雅不遠的一張桌子前坐下來,就著清水狼吞虎咽著店老板送上來的大餅。看樣子是打算趕緊吃完走人。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從他們幾個人踏入酒館到離開朱拜蘭,前前後後花費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小時。過幾天也就沒幾個人會記得有這麼一支奇怪的旅行隊伍出現過了。可偏偏店老板的警覺性極強,對部落又極為忠誠。他看出薩姆、薩德幾個人來頭不小,而且不像是和清源人交好的樣子,便乘他們吃東西的功夫,到大街上引來了一隊巡邏的安達曼武士。

“糟糕!怎麼會有這麼好事的生意人?”瑪雅看到店老板領著安達曼武士徑直向著薩姆、薩德幾個人走去,立刻預感到事情不妙。“祈禱他們別動手吧。否則再多來十倍也不頂用。”

“他也是為了清源才這麼做的。萬一打起來,我不會袖手旁觀!”哈斯眼神變得很堅決。

瑪雅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聽著。如果非要和薩姆、薩德打,一定要聽我指揮。我說動手才能動手。比起之前我說過的情況,他倆還有一點更恐怖的地方,那就他倆是雙胞胎,而且是異體同心的雙胞胎!”

“異體同心?什麼意思?”

“我也說不大清楚,據說隻有在雙胞胎之間偶爾才會出現,是一種蘊含在血緣中的神秘力量,能夠讓兩個人協調得像一個人一樣。當他倆合刀的時候不會有任何不協調,能夠發揮數倍於一個人的戰鬥力,就算是傳說中的劍聖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我們必須在第一個照麵就把他倆隔開。否則,一點勝算都沒有!”

“有你說得哪麼可怕嗎?我還真想試試看。”哈斯已經拽出了掖在背後的赤沙彎刀。

瑪雅將大個子武士的手握得更緊,滿心憂慮地望著他倔強的眼睛。“我希望你永遠不知道。”

就這會兒功夫,安達曼武士已經走到了薩姆、薩德幾個人的跟前。而薩姆他們就像是沒看到一樣,繼續大口吃著東西。

“站起來!”武士首領以盤問式的生硬語氣命令道。

薩姆、薩德、倫巴多順從地放下手中的事物站起身。依福斯和哈坎·沃聽不懂伊西斯話,不過也都跟著有樣學樣。

“還有你!”武士首領又拿刀捅了捅還坐著不動的巴隆。

馴獸師十分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拿開你的刀!”迫於薩姆那淩厲的眼神,他也慢慢站了起來。

“你們是哪個部落的?到朱拜蘭來幹什麼?”

幾個人相互傳遞了一下眼神。依福斯和哈坎·沃根本無法開口。薩姆和薩德的說話方式顯然會引起進一步的懷疑。巴隆火氣太衝,免不要惹事。最後隻得由裹在長袍裏的倫巴多回答說,“我們是西塔族人,要到南方去。我們隻打算在這裏吃些東西,馬上就離開。”

影術士的聲音又高又尖,再配合上他矮小的佝僂狀身材,讓人覺得像一隻大號的老鼠。武士首領看他的眼神充滿鄙夷。“你在屋子裏還帶著帽子幹什麼?把帽子脫下來讓我看看!”

“這…這恐怕不好吧!我老皮老臉,沒什麼好看的。”

陽光對於影術士是致命的。即使在有屋簷的半敞開建築裏,倫巴多也沒用辦法以真麵目示人。

“少羅嗦!”武士首領伸手去揭倫巴多的帽子。手指才剛剛觸到帽簷,隻覺眼前寒光閃過。等眼睛從炫目的刀光中恢複視覺,就看到自己的手已經不在胳膊上了,半截袖子都空空蕩蕩滴耷拉著。而疼痛更是在此之後才傳到腦中。

“啊啊啊啊……”武士首領發出一聲驚恐的嘶叫。

與此同時,揮出剛才那一刀的薩姆,以及也抽出彎刀的薩德嘴皮飛快念動。“殺光…”

“…他們…”

“…一個…”

“…不留!”

幾乎在發出聲音的同時,兩人揮刀闖入了安達曼武士中間。等武士們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已經有四人成了刀下鬼。薩姆和薩德各自使用兩柄單手彎刀,動作簡潔淩厲,招招都徑直指向對手的要害,而且出手極快。即使是哈斯也發覺自己沒有看清他們的全部動作。

剩下的安達曼武士慌忙中抽刀招架。可刀還沒有完全拔出刀鞘,就又有四人載倒在地上。剩下的兩個人轉身想要逃走,被依福斯和哈坎·沃分別擊斃。依福斯用妖精族最常用的武器葉刀割開了一名武士的喉嚨。哈坎·沃則直接用細長的金屬魔杖刺穿了另一名武士的胸膛。

十名魁梧的安達曼武士隻在一瞬間就變成了十具倒在地上的屍體。薩德和薩姆的出手實在太快,以至於巴隆才剛剛把板斧拿起來就已經結束了。馴獸師提著板斧向店老板逼去。店老板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既不躲,也不叫,呆呆站在原地。

哈斯想要挺身相助。瑪雅死死扣住他的手。“冷靜,還不是時候。”

“可是…”

好在薩德和薩姆在巴隆動手前將他攔下。

“少生…”

“…事端…”

“…趕緊…”

“…離開。”

幾人快步走出酒店。可是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想要安然離開已經不可能了。店裏客人發出的慘叫聲引來了更多巡邏的安達曼武士。最先趕到的十幾個人把薩姆等人堵在了酒店旁邊的街道拐角處。

“你們幾個等一下。裏麵發生了什麼事?”

薩姆、薩德才不跟他們多囉嗦,腳尖發力化成兩道幻影直衝過去。開口問話的那名武士當即身首分離。接連又有幾位武士成了兩人的刀下鬼。依福斯、哈坎·沃和巴隆也各自抽出武器大開殺戒。倫巴多閃身躲進旁邊房子投下的陰影裏。

“就現在!你左,我右。動手!”

瑪雅一聲令下,自己如離弦之箭竄了出去。哈斯也不慢,幾步之後居然衝在了女武士的前頭。為了最快趕到戰場,哈斯直接跨過酒館側麵的欄杆,堵住了已經連斬數人的薩姆。瑪雅如一隻輕靈的鵬鳥,先踩在欄杆上,又當哈斯躍出欄杆腳還未著地時,在他肩頭借了一腳,然後淩空翻越正好落在薩德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