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麵麵相覷,最後於江笑著說帶她去她的房間裏。
二樓的布局很簡單。左右各兩間房中間前麵正中間有一片露台,露台上有一張石桌上麵留下一盤還未下完的棋局,靠牆處有一個幾乎覆蓋整麵牆的櫃子,一張貴妃榻安靜地放在一邊。
可以從於江口中得知右側兩間房各是於江跟他大師兄住的,而左側是他一直念叨的哥哥,也就是二師兄所住,除此之外左側剩下的最後一間房就是留給君子七的。
“那白珩呢?”跟著於江往左側靠近露台的那間房走去,君子七漫不經心地問。
上來時於江說白珩也住這,但三間房目前都有人住剩下一間是安排給她了,那白珩又住哪?
君子七隨意地問於江也順口回答了她“跟於江一起哦,於江回學院裏要忙於修煉,往日裏都是極少會回來住。”
忙於修煉?
說到這君子七不由得想起她跟於江的相遇好像就是起因於某人在外麵遊山玩水,所以他說他忙於修煉……
狐疑的眼神看向他,君子七不由得問道“所以你回來後會投入到修煉裏?”
“是這樣的姐姐。”小男孩乖巧一笑,推開麵前的房門打開了裏麵清一色黑金係列的裝潢,自然而然地走至茶桌邊倒了杯水給她“東西都麻煩哥哥幫忙換過了,也不知姐姐對此會不會不喜歡。”
“那便替我向你哥哥道聲謝了。”
還未見麵就如此熱心為她布置好這些,看來於江的哥哥,也就是她的二師兄,果真是位心細溫柔之人。
隻是這布置的風格卻看起來跟溫柔不怎麼搭邊,也許這就是反差?
看了眼眼下房間裏的精致布局,君子七喝了口水。
“哥哥是薑俞哦,也是師兄呢。”也許是沒開窗的原因房間裏顯得有些暗,於江小大人一般邊說著邊去把窗打開。
窗外是黑色的瀑布與深潭,金色的半透明蝴蝶即便在白日裏也依舊閃爍著金色的流光。瀑布邊有一張石桌,石桌上是剛才跑出去找樂子的小黑貓此時正趴在上麵看著十分專注地盯著深潭裏,好像在尋找些什麼。
清風拂過除了帶來陣陣草木清香外還有一片銀楓楓葉。眼看著於江將那片葉子碾碎後吹散,君子七將心裏的好奇問出口“這片幽潭為何是墨色?”
“不知道哦,也許是黑暗元素凝聚在此呢?”於江看著窗外的視線也不知飄到了哪,看著有幾分漫不經心“不過姐姐若是往後聽到了後方有些什麼奇奇怪怪的動靜,盡管無視便好。”
“聽著跟要鬧鬼一般。”
“也許真會鬧鬼呢,畢竟這世道每日都在死人。”
君子七沒說話,回應於江的是她麵無表情地掐臉。這一掐於江立馬表示不鬧了,乖乖地談起了其它“其實於江跟白珩哥哥一樣,也不是院長的徒兒哦。”
啊……??也不是?
這一句話給君子七幹沉默了。於江拉她進師門一套流程走下來給她幾乎做定了個院長徒兒的身份,結果扭過頭來又跟她說他這位引薦者其實沒師門哦。
這怎麼又跟白珩一樣了??難道於江也是作為他那位薑俞哥哥的人而留在這裏的嗎?
這怎麼總覺得有些奇怪。
“所以於江剛剛也說了姐姐不必將我喚作師兄……”於江清了清嗓子,眼看著君子七的笑有些危險起來立馬又轉移了話題“院長僅收了兩名徒兒,加上姐姐如今有三名。”
“其一名為知易,是大徒兒,如今應該還在外頭姐姐過兩日也許就能見到了……”
知易?怎麼有些耳熟……那不是地脈裏的那名女子嗎?
說到這個君子七聯想起了一些事,若有所思地看向他“知易可是地脈那晚的女子?”
“額、那個,姐姐。知易是你師兄哦。”有些嫌棄地扯出幾個字,如於江所預料的,君子七眼見的神情有幾分複雜。
他無奈扶額,最後打算為自家師兄留下幾分麵子“並非變態啦……他為人還是不錯的,姐姐接觸過後便知。”
“我知道。”雖然自家師兄是個女裝大佬,但君子七對此的接受力度還是挺大的。她剛才一臉複雜不過是一時間想起了她【深淵】裏同樣是女裝大佬的隊友,辣眼睛倒不至於,但辣的是她們的心靈。
默默選擇跳過這個話題,君子七示意於江繼續。
“其二自然是哥哥了,名為薑俞。就是因為仰慕他我才自稱於江,不過哥哥行蹤不定如今隻知是在學院裏,姐姐這個小師妹出現後他明日必然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