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眼放輕腳步,裏麵的人也沒注意到外麵有人,繼續他們的話題。
“……打住啊,這我還真不清楚。”
“嗯是嘛?這樣的話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嗤,跟你說的你記住就好,出了岔子你看你能躲得了多久。”
“呦~你見過我何時需要躲著他了……嘶——說到這我還沒尋你們的賬呢,前兩日極限偷我鷹是吧?”
“算賬成啊,晚些你跟我回去當著他的麵一一算清。”
“呸!我何需特意跟你回去?那小子現在定然不知我已回來,待到今晚他睡著時……”
裏麵是兩個人在聊天聽著關係應當不錯很是熟稔。
熟悉的聲音正是帶桑落去考核的白珩的,至於另一道則是完全陌生的聲音。
君子七還在對裏麵作出判斷時身邊的男孩就好像知道了是誰一樣,麵無表情地將門推開,接上那道陌生的聲音。
“哦?待到他睡著時你想如何?”
“自然是要去為他送上一份來自自家師兄的文……臥槽?!!”
有幾分欠嗖嗖的男聲被推門的聲音打斷,隨著於江淡淡的聲音響起,男聲的主人上一秒還在自顧自說著下一秒立馬就意識到了是誰在說話。
就像一隻應激的貓一樣從那張軟榻上蹦了起來,扭頭看過來的眼裏跟見鬼沒什麼兩樣。
“你不是……?!”
瞥了那邊笑得一臉坦蕩的白珩一眼,於江挑了挑眉反問“我不是?”
雅間裏的空間比一般的都要大,長桌居中一麵類似露台裸露在外的地方擺放著三張看著就很柔軟的背靠式軟榻,從那裏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麵的全景。
跟君子七平日裏所看到的各種雅間廂房不同,這間雅間裏除了這些正常的結構外門右邊裏麵居然還有一張工作台。
各種詭異扭曲的靈植被隨意放置在一旁,台上放著一些圖紙卷軸以及某些君子七從未見過的器具。
看著倒像個小實驗室。
但這……誰會在出來吃飯的時候還研究幾場實驗啊。
收回看向那邊的視線,君子七笑著回了個白珩的招呼,隨後跟著於江的牽引坐在了軟榻上。
白珩依舊跟今日見到的一樣開朗愛笑,不過此時也不知是飲了什麼佳釀還是光線的問題,光是看著就很讓人容易產生犯罪欲。
而另一名男子則懶洋洋地側躺回了軟榻上跟於江垃圾話。一身金貴的紅衣衣襟鬆垮敞開,狹長的桃花眼哪怕是在放垃圾話也是讓人覺得勾人心魄,十指纖長無瑕,他揮揮手一隻小巧靈動的火焰小人便倒了杯茶踏著虛空走到她麵前。
“原來白珩說的小師妹就是你。”男子停止了垃圾話將目光移到君子七身上,誘人的桃花眼裏帶著幾絲打量“是叫子七吧?可惜那日我走得早沒能親眼目睹你是如何戲耍那群老東西。”
“姐姐,這位便是知易師兄。”
“啊喂小於江,打斷為、兄的話也就算了你這一副嫌棄的口吻又是怎麼回事?莫不是是想在我們家小師妹麵前刻意抹黑我。”
“對你何需抹黑。”
就跟剛才知易的單方麵垃圾話環節一樣,於江總能輕而易舉就讓他炸毛。
接過小火人手裏的茶君子七看向這位女裝妖豔男裝邪魅的師兄,及時地在他再度開噴前拉回注意。
“師兄所說的戲耍是指……”
不過是平日裏的小打小鬧般,知易眯眼看了於江一眼好似兩人在暗下傳遞著什麼,隨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地脈的事第二天就傳了出來,現在外麵都在笑話堂堂幾大宗門搶個地脈還讓一名靈將給算計搶了去。”
神情慵懶的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眸光微亮。
“以靈將之力玩弄戰局,子七啊子七,你可真讓師兄我稀奇。”
在一邊毫不留情地白了他一眼,白珩拿起一個清脆的果子咬了口學著他的語氣低聲來了句“知易啊知易,你可真讓我稀奇。”
“滾啊你,別逼我動手。”
“嗤。”
不理會那邊加起來頂多三歲的兩人,於江眼裏隻有君子七“地脈被搶此事說大也不大無非是讓他們丟了些麵子,不過姐姐也要當心暗處有斤斤計較的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