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避開但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隻能站在原地看著黑影們朝她湧來。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一絲絲濃白的絲線為她抵擋住所有的黑影,水綠的薄霧將她籠罩朝後拖去。
尖銳刺耳的聲音越來越遠,周圍漸漸安靜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薄霧將她帶到了一片刺目的白中將她推下,隨著身體傳來的劇烈疼痛,床上的人也悄然睜開了眼。
光線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適應地差不多了才完全睜開。入眼的是黑金色的簾子白金的被褥蓋在她身上,她微微偏過頭打量著這間房間,布置跟她的房間差不多但卻多了道熟悉的氣息,男人的衣物隨意搭了幾件在架子上。
薑俞的房。
心下了然,想著也是她昏過去時薑俞帶她回來的。身上穿著有些鬆垮的裏衣,她挪動著僵硬的手摸向腰間後並未找到任何一處傷。
看來是都被治愈了。
不過當時她都瀕死了那麼重的傷也能被救回還是讓她意外的,她都也以為自己玩完了。
但現在靜下來後痛也是真的痛,即便身上的傷口都被治愈了但她也依然覺得哪哪都疼。
似是察覺到了床上人的蘇醒,一道黑影與一道白影閃過,小貓跟小黑躍到了床沿邊看著她。
“為何不喚我過去?”平日裏清朗的男聲此刻有些悶悶的不解,吃力地伸起手揉了揉豹豹頭,君子七淡淡地笑了笑聲音有些低啞“等你再強大些。”
就算召喚過去也是多一具屍體,哪怕以命為她爭取時間也不過幾秒,那位困住薑俞的人可一直盯著她,不然她也不至於沒跑成。
聞言小黑沒說話,沉默著趴在她手邊。
“下次遇到這種早些喚我過去。”
躺著的視角有些怪異,她有些吃力地撐住自己想起來靠著,一旁的小黑見狀身形大了些給她撐著。
撐著小黑倚靠著床,她揉了揉手中的豹豹心情有些好“好,早些喚你。”
“你差點就死了。”貓貓有些悶悶不樂,忽然一巴掌拍在了小黑身上,驚得小黑猛然彈起。
揉了揉被撞得有些疼的手,君子七無奈地看著有些驚慌的貓貓“你別總嚇它。”
“……本喵是想讓它加強修煉,免得下次再發生什麼它毫無用處。”
哪知它整天動不動就被嚇飛。
被瞪了一眼的小黑低聲嗷嗚了一聲,縮小了身形跳回床沿上回她手邊坐著“我會變強。”
“好。”揉了揉它的豹頭,她舔了舔幹澀的唇無奈看向貓貓“渴。”
也不知她昏迷了多久,嗓子裏異常的渴。
“我給你倒。”
貓貓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老媽子,照顧那不聽話弄得一身傷的孩子。兩隻爪爪抱起盛有溫熱水的壺往杯裏倒水。
門被輕輕打開,有些疲憊的男人肩上趴著一隻精神不太好的白貂,端著一碗藥愣在門口。
“薑俞?”麵色蒼白的人坐靠在床上朝他揚起一抹虛弱的淡笑,薑俞眸裏閃過無數情緒,最後化為平靜。
踏入房內關好門,薑俞端著手裏的藥向她走去,肩上的小白貂看了她一眼見沒事就跳到了桌上跟貓貓交換了個眼神。
小黑躍到窗台趴著給他讓位置,薑俞坐在床邊垂下眸子拿起瓷勺舀起一勺藥湯吹了吹,隨後放在了她唇邊。
“先喝藥。”
男人身上的氣息有些低沉,嗓音也有些低。她怔了怔後沒說話乖乖地喝著他為她舀的藥湯。
藥湯很苦,但不燙,也許是薑俞為她吹過了。
兩人就這麼一個喂一個吹誰也沒說話,小白貂眼裏閃過一絲擔憂隨後跟著貓貓去窗台待著,三個小家夥就在窗台處你看我我看你沉默著。
看著將空碗放在一邊的男人她往前湊了湊,指尖覆上他皺著的眉頭“怎麼有些憔悴?”
草藥的淡香將她忽的籠罩,薑俞忽然一把將她抱住褪去了剛才的平靜,聲音有些顫抖“還好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