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失重感向她襲來,由於沒有靈力她無法在空中控製自己的下落,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甩到一堆長滿尖刺的藤蔓上。
“噗——”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她拔掉身上的尖刺連忙滾到一旁。許是顧清所布置的場地,尖刺並沒往她的要害刺去使她致死,但非要害的地方還是被紮了個滿貫。
這是顧清在告訴她們若是在外遇到這種情況她們就會死在這裏。
沒有可以考慮的時間,黏稠的黏液將剛才她掉落的地方腐蝕冒著白氣。一朵巨大的花朵張著巨嘴貪婪地看著她,嘴裏滴流著墨綠的黏液滴在地上冒起白氣。
捂著身上冒著鮮血的傷口,君子七扭頭看向四周,原本一片平靜正常的林間現在正依次冒出一朵朵食人花,伸展著花身嘴裏流著黏液在盯著她看。
“還不走,笨蛋!”手腕被忽然一把拽過,君子七一臉迷茫地看著不知道從哪出現的少女,避開身側的食人花嘴被她拉著往外跑。
這人……有點辣眼睛啊……
隻見拉著她的少女身上盡是濃稠的不知名黏液,每走一步還在往下滴落著,就連拽著她的手也是冰涼的黏液。
但食人花卻好像看不到她一樣,隻攻擊君子七一個人。藤蔓與食人花雙重的攻擊讓她本就受傷的身體更加虛弱,跑在前麵的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回頭看向她,隨後在一張巨大的樹葉向她拍來時猛然將她撲倒一把抱住。
少女與她身上的黏液將她裹住,一股濃烈的刺激味向她襲來。君子七本就在冒血的傷口被壓得再次撕扯開,她有些疼得皺起眉頭想說什麼卻被止住“別亂動!”
身上滴落的黏液流到她的傷口上觸發了二次刺痛,她默默地忍著沒說話也沒動。許久,她感覺身邊有些安靜下來,身上也被黏液覆蓋住,身上抱著她的人這才鬆開她。
“走吧,待會這翠脂就起不了什麼效果了。”
那是一名跟她差不多大的少女,麵容青澀眸間一片純淨,是沒被世俗汙染過的清澈。
她抹了把臉上的黏液使其不遮擋住自己的視線後向她伸過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剛才事態緊急抱歉啊……對了我叫柴居子。”
看著麵前的手她頓了頓拉過後借力起身,沒有拿空間的東西而是撕下衣服的一片隨意為自己堵著傷口。
“君子七。”
為自己纏好她看了眼周圍埋伏回去的食人花們後淡淡看了眼還想說些什麼的柴居子就往前方走去。
就目前來說還沒什麼狀況,應該也是因為身上的翠脂了。但要再拖下去翠脂失效她倆就得再次麵對植物的襲擊。
雖然不死,但疼啊,流的血都是真實地從她身上流出來的。而她也能感到明顯的虛弱感,若是失去了意識而倒下應該就要被傳出去了。
而前五個先倒下的人懲罰加倍,沒人會去賭自己是不是五個之後倒下的。如此也就沒人借著倒下能出去而去這麼做,說不定還會因此故意對身邊的人出手使其失去意識出局,倒也是一種心理戰術。
顧清是懂怎麼折磨人的。
“你便是院長新收的徒兒吧,第一次來顧導這嗎?傷得好重啊……可惜身上攜帶的膏藥無法使用,你忍忍吧……”
無法使用?
封靈力但神識卻可以使用,雖然也被這裏的某些東西嚴重限製著無法用來查探,但看看自己的空間戒指還是可以的。
一抹神識往指上的戒指裏探去,卻意外地被堵在外麵無法進入,好似這隻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而已。
她往腰間摸去,儲物袋裏也空空如也。
陣法的影響嗎?
想起那日遇襲的二人,其中將薑俞困住的就是一名陣法師,明明自身實力不高卻能以陣法困住比他高出好多實力的強者。
看來她有空也得補補這方麵的知識了。
“你剛剛……”拉回思緒想趁著現在平靜詢問她剛才躲哪的君子七又收回了後麵的話,擦去流到下巴的黏液後看向她“謝謝,我先走了,保重。”
無法組隊,再跟她耗下去顧清就要拉她們出去算她們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