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係統注視著那邊無聊等粥熟的人沒有出聲,許久,00幽幽來了句“不回深淵了?”
這是能說的嗎?
默了幾秒,君子七斟酌了一下才開口“要散我魂了?”
她的靈魂還被係統掌控著,隻要係統想她隨時都能死去,而靈魂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這就是係統的陰狠之一。
“……好好完成主線,我不會動你。”
很好,官腔也不用了。這條主線果然是00在引導著她往裏走,看來係統內部有些不平和。這麼說她是不是也能理解成主係統那邊並未找到她所在的位置或者已經判定她死亡了,而00則拿過一切權限進行改造引導她為了達成某個目的,根本不在乎她回不回深淵?
沒問出心中的疑惑也沒要求跟它談判,君子七敷衍嗯了一聲就不再搭理。為此00也沉寂了下去好似從未存在過。
而那邊粥也熬好了,薑俞端了一碗肉粥過來給她隨後在她身邊坐下“他們還沒下來?”
“嗯。”肉粥放了很多肉但吃起來並沒有覺得膩,反而恰到好處的鮮香。即便不輕易覺得餓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滿足,她抬眼看向一旁有些寵溺地看著她的人,毫不吝嗇對他的誇獎“廚藝真好。”
哪像她,純純的廚房殺手。
“哪日你也為我下次廚?”
“你不怕北風沒了左相?”
“牡丹花下死。”
有些失笑,她舀起一勺遞過去“喝點?”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收回,薑俞看著那個君子七用過的勺子勾起了兩人親吻時纏綿不清的畫麵,終是喝了一口。
於是剛下樓的知易看到的便是這泛著粉紅泡泡的場麵,嘖嘖了兩聲又忘了昨晚的傷痛“我的呢小薑俞~~”
“裏麵。”淡淡瞥了眼用被單將自己裹得緊緊卻藏不住黑氣的人,薑俞在他說他也要君子七喂時冷冷打了個響指。
被單脫落,下麵依舊還是一層被單。
“早猜到了,你再脫我裏麵也是被褥。”
眼看薑俞真打算將知易身上的被單全扒下來君子七最終成為了二人的和事佬。桌下的腳偷偷勾過男人的腿挑逗著,表麵上她還是一本正經地喝粥淡笑看著麵前裹粽子的知易。
“臉色有些不好,師兄昨夜沒睡好?”
說到這個就勾起了知易的傷心往事,好看的桃花眼微挑,幽怨地看著她身邊的人“還不是你家小薑俞,讓手下的人下那麼重的手。”
“我現在渾身都痛著。”
“比大小時就不痛了?”
“咳……”君子七盡量忍著不笑,給知易留點麵子。但知易這時候哪還看不出來,他不可置信“他都告訴你了?!”
在二人意味深長的目光下,知易被氣得怒喝了三碗粥。醉酒的記憶再次向他襲來,他陰狠地看著麵前的少女陰惻惻道“你們兩個誰下的藥?”
啊這,該不該說呢?
對於秋後算賬的知易君子七那是一個可憐兮兮,她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眼中多了抹惆悵“白珩給我酒的時候我也沒有多想……”
沒有正麵回答但知易默認歸到了白珩身上,咬牙切齒地說回頭定然不會放過他閑得沒事對自己人下藥真是不要臉啊巴拉巴拉。至於為什麼是白珩先倒下那就一定是他自己遭了報應先誤喝了那瓶酒才會先倒下的,沒看到人家君子七後麵也跟著倒了嗎白珩不會以為這麼做他就會將罪責推到君子七身上吧?嗬他可不會上鉤。
於是還沒下樓的白珩就莫名背了很多鍋,這讓他在後麵晚上回來走夜路被知易套麻袋時將知易罵了個狗血淋頭還嚴重譴責了他們家那個看似無害柔弱的小師妹君子七的罪狀。
一黑一白外加一個正常人在下麵喝粥聊天一派祥和,而樓上的白珩卻整個人都不好了。
門窗被緊鎖,似是怕還不夠他揮揮手又多了一層結界隔著。床的那邊是臉色有些蒼白的男人慢條斯理地穿著衣服,擋去他身上的痕跡。白珩捂著臉坐在茶桌邊,不敢回頭看去。
許久,那邊的人穿完衣服坐在那淡淡地看向他,聲音異常虛弱沙啞“你就沒什麼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