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依舊沒變小還在凶猛地下著,天色也暗地好像世間沒了生氣一般令人壓抑,蒼穹之上不時地閃過幾道閃電將這片昏暗照亮。鶲熠山峰的雲霧濃得讓君子七覺得好像立於雲間般,飄渺、虛無。
雨砸在傘上的聲音一如方才,聽得久了也有些倦意。霧太濃,她有些看不清身邊人的身影,暗自歎了口氣後,掛著溫柔的臉上難得換上了幾分慌張。
“楚河,你還在嗎?”
紅傘被碰了碰,但身邊的人卻沒說話。紅傘掉落,君子七眼裏閃著淚光,楚楚可憐地走入青傘之下,伸手拉住了身邊人的衣角含著困意輕喃“我好困,楚河……”
一隻冰冷的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摟住,屬於楚河的聲音情意繾綣地在她頭上響起“睡吧,子七。”
緩緩閉上的赤眸裏是一片冰冷之色,隨著懷中小貓的一聲貓叫,君子七將意識沉下。
雨還在下隻不過樹下沒了那兩人的身影,地上倒著兩把傘一紅一青。紅傘邊的黑貓身上不沾染一絲雨水,豎瞳裏帶著幾分冷意。
……
君子七是被一陣啜泣聲吵醒的。她剛形成前幾次她所謂的黑影同類所讓她看到的夢境,黑影們還在叫囂著繼續用她殺死呂停的事讓她知道她是一個怎樣非人的存在時,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啜泣聲拉回了意識。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嗚嗚嗚……誰來救救我們……”
“好可怕嗚嗚嗚……”
“我不想死……”
有些吵鬧。
赤紅的眸子緩緩睜開,染上幾絲不耐。那片姑且稱為夢境的空間裏黑影們的淒厲聲鬧得她現在還有些煩躁,如今醒來依舊是一片吵鬧,令她有些頭疼。
眼前的空間是一座金碧輝煌的殿堂,中間最裏麵是一張很大的床榻,榻上整齊地鋪著柔軟的被褥,而地上也鋪著一層柔軟的毯子覆蓋了整個殿堂,毯子無法看出是什麼動物或魔獸的皮毛。白綢與紅幔交織,上空還垂下幾些珠簾,殿中間是一排長長的餐桌跟一些椅子,餐桌上放滿了各種各樣的美食與美酒,美食還冒著絲絲熱氣色澤上看也是極為可口的模樣。空中若影若現著鈴鐺的叮鈴聲,排除幾乎聚集在殿堂側邊的十幾名麵露絕望哭泣著的男子或女子的話,的確算得上令人愜意。
十幾人裏有男有女,雖氣質不一,但每一個都是長相絕色之人,有幾個根據身上的衣物來看甚至還有著某些尊貴的身份。相比較那些哭泣絕望的人,那幾名看著身份尊貴的倒顯得冷靜些。幾人聚在一起也不知在商量著什麼,看著有些萎靡。
而君子七則是在接近殿門的角落醒來,她醒來時也有不少人看到,但都隻是瞥了一眼就沒理會,哭的繼續哭愁的繼續愁,甚至還有想要自盡的。濃白的霧氣漫過,想用白綢自盡的人跌落在地,白綢散去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似是懲罰般那位試圖自盡的人莫名在喘著粗氣低聲呻吟著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表情慌張難忍嘴裏哭著叫喊他錯了,周圍的人也隻是冷眼旁觀似乎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將視線收回沒往下看去,君子七大致掃了一圈並沒有找到楚河的身影,想來也是對方將她們分開囚禁了。
她歎了口氣,被牽扯進這件事也純屬是她倒黴。具體的原因楚河沒時間跟她細說,當時的時間也隻夠他跟她說抱歉之後便說讓她配合些既然遇上了就帶她去找些樂子。之後她便上演了場身嬌體柔易推倒的戲碼給\"楚河\"看,接著二人就被打包了。
而現在看來這裏就是楚河口中的樂子了。
估摸著情況楚河大概是被誰給盯上了恰好對方要動手時遇到了她這個倒黴鬼,結果她這個倒黴鬼也一同被盯上跑不掉就跟著被牽扯進來了。看著殿堂裏的形形色色再聯想到他莫名說她的美,君子七也大概推測到了對方綁人的標準。隻不過看樣子是男女不忌了,綁架過來是要用來滿足他們的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