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冷冷的笑意撤下,換上了平日裏的溫柔。楚河丟掉手上的屍體轉身向她走來,溫笑道“我還以為要好一會才尋得到你。”
“這怕不是想滅口?”撥去前方的水刃,君子七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在楚河的歉意下忽而又幽幽道“雙龍戲珠?”
“咳咳……情形所需,師兄我清清白白。”
“嗯,是。”
君子七似笑非笑地一直看著他,眼裏的深意不言而喻。楚河剛想解釋兩句結果看到她眼裏的色彩後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被她打趣了,不由得有些無奈“子七你……”
笑了笑,君子七轉移開這個話題,重新回到了正事上“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歎了口氣,楚河看了圈四周血淋淋的一片,將事情娓娓道來。
“如你所見,加上我調查所知。這片空間處於鶲熠山峰西北方的一座湖泊下方……也難怪我之前找不到。”
“這裏有四座殿堂,每座殿堂由兩隻能力突出的妖負責。這些妖如果我推想的沒錯的話,他們都是因長相醜陋而被族內的妖針對,或是欺淩冷嘲熱諷。”
“長時間的孤立致使他們厭惡一切長相俊美之人,之後就不知為何,這些妖都被某個人招攬了過來。具體是誰我還未問出,隻知是對方並不是人族。”
“再往後便如你所見,這裏變成了滿足某些東西欲望的場所,他們與這裏的妖進行交易,便可隨意發泄欲望,故而這裏被抓來的都是有著傾城之姿的人。”
“這裏防護措施做得很好,隱蔽性也強,沒有一丁點的信息往外泄露。本來我也是對此毫不知情,但前些日子……”
說到這裏,楚河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怪異,又有幾分不解。
“前些日子,家中奴仆前來告知說家妹忽然就失蹤了。作為兄長我定是不能置之不管,恰巧得知一些信息,也及時趕了回去。用了好些日子我才摸到他們的尾巴,於是我就特意在他們麵前現身。”
“我自認為我的長相倒是不差的,便親身去當這個餌。如你所見,魚上鉤了,但湊巧那日碰見了你。就憑子七你這容貌,暴露在他們眼下後他們必定會盯上你,與其讓你不明不白的哪天就被陰了,不如我帶你進來。”
“怕家妹那邊出了什麼無法挽救的事,也怕你這小綿羊掉入了這狼坑裏被惡狼強撲。沒用多久我便攪亂了這片空間……但看來我還是來晚了。”
少女身上掛了不少彩,楚河苦笑著表示很抱歉把她拉下水。君子七搖搖頭沒在意,隨後問“令妹找到了嗎?”
“剛打聽到她跑了出去,怕是現在不知在哪瀟灑。”
煞費苦心地設局救她,為此還不小心把無辜人給拉下水,結果卻發現人早就跑了一點事也沒有,甚至說不定還在那快樂著。
逃脫出來了也不知道給家裏知會一聲。
想到這裏楚河有些咬牙切齒,但終歸也是沒表現出來,臉上還是一派的溫和。
而君子七聞言則看了眼這一片,四處都是屍首但血跡卻不多,足以看出下手的人動作有多果斷。看了眼剛才被楚河丟下的屍體,她挑了挑眉沒說話。
如此看來楚河的實力應該會高很多,不然也不會僅憑一人就單挑了三殿。總不能是對方太弱了吧,拿東殿的霧妖來說,霧妖的實力可不低,還是她用了天賦跟時間力以及道具才趁機陰死的。
難不成靈尊了?
想是想了,但她沒問,隻是隨意地問了句三殿裏的其餘活人呢。楚河默了默,隨後淡淡地開口說“死了。”
死了?
按她所在的東殿來看,東殿在十五人左右,那麼其餘三殿大概人數也應各是這樣。每個殿十幾餘人,加在一起也是一個不少的人數,竟然就都這麼死了?一個不剩??
一股莫名的荒涼感突然出現,就好像她在以前的某一刻心裏也有過這種荒涼一樣。
奇怪,她自認為她不是什麼聖人。但又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君子七有些怔愣,但隨後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