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遷之在代入自我,君子七也在將他代入成那名殺手。她沒說話打斷他,半是認真地聽他一一分析。
“如若我修為能壓製那兩位,或者更為誇張我達到了能將那兩位都不放在眼裏的地步。那這山脈我來去自如,這裏的所有人皆是我眼中的螻蟻,弱小、不值一提。”
“我本可以直接將魚兒殺死,順帶著將所有人都殺了滅口。但我沒有那麼做,那就是要麼我想看看這個即將被我殺掉的人是怎樣的一個小東西,我玩心大起,非要先玩膩了再弄死。”
“要麼就是就我在忌憚著什麼,我到了這個修為還忌憚的東西一定會讓我猶豫從而導致了讓魚兒多活了一些時間。拋開所有,無論過程如何我所忌憚的東西如何,魚兒必死,這是我作為一名殺手所具備的信念。”
“最後就是我也許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但這點極為苛刻就暫且不談。”
“最後這麼說的話無論是我玩心大起還是我在忌憚著什麼,我躲藏的位置都不會有太大偏差。”
“我也許會在高空之中,以我的修為足以讓任何人都很難發現我,哪怕我就站在上方俯瞰著下麵。也可能會找個角度清晰的舒適位置,但魚兒會走動所以我也會跟著移動,我會嫌這樣太麻煩,故而會離得近些。除此之外我也許還會在他身邊,是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是夜宴裏的任何一個人。”
“沒有空餘的時間讓我去一一列舉,目前來說這是我作為一名殺手的角度所能給你帶來的回答了。”
清了清有些幹燥的嗓子,柳遷之沒有維持方才的認真模樣後就又像回了平日裏的憨憨。柳憨憨看著沉思的君子七頓了頓,幹澀扯了句“我是不是太較真了?”
“不,我覺得很有意思。”
的確很有意思。君子七沒想過柳遷之的代入感會那麼強,完全將一名殺手的思路給代入了出來。若不是時間問題她相信柳遷之還能再完美代入出性格作風不同的殺手,而他眼下沒花多長時間就能代入出來的思路跟君子七所想的也差不了多少。
思維運轉的速度很快,也條條有理。君子七哪會認為是他較真呢?
對上她眼裏的認真,柳遷之又變回了憨憨,元氣十足“我說,你問這個作甚?該不會你是想暗殺誰吧?或者是你覺得有人在暗殺你。”
君子七是順著暗殺的話題用半開玩笑的隨意語氣展開這件事,但柳遷之好像卻總能將她的話認真思考出來從而得出結論。
這人靈敏地過頭,看似在附和著她的隨口一提實際卻是在認真地去想這個問題的可能性。他好像比誰都心大無所事事,但也好像比誰都能更深入地去分析一件事,或者一句話。
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君子七順著他的話陰森森地來了句“若說我是想暗殺你呢?”
“那我方才就該死了。”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向君子七,柳遷之又半信半疑地湊到她麵前嘀咕道“不過你那問的細想也是有些令人悚然的,你交代個實話是不是真有些什麼事?我雖打不過他人但還是能為你喚來古叔他們的。”
“那我可謝謝你。”
沒有再多說什麼,君子七伸了個懶腰後琢磨夜宴也進行地差不多了,任務也達到了90%。
再待下去也是怕背後之人等膩了現在就在這裏對她下手,她倒是有底牌能隻身而退,但就怕真把柳遷之給涉及了進去連累到他。
兩人吵吵鬧鬧幾句君子七還沒說什麼柳遷之就看著她玩虛源跟玩上癮一樣,當下就說要回去了。
“撒開,那玩意碰多了不好你還玩。”
“問你怎麼個不好你又說不上來。”
按捺住想揍她一頓的想法,柳遷之拉著人就走“虛源在大多人眼裏被視為不詳,具體原因我也不知。”
“那你……”“你別問,再問我給你埋土裏去。”
感覺在帶小孩的柳遷之有些陰鬱地打斷君子七即將脫口而出的十萬個為什麼,看著他這即將暴躁起來的模樣君子七也沒再好奇,畢竟柳遷之看著真像會給她埋土裏的樣子。
此刻也隻能在心中默默歎上一句:柳遷之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單純可愛的柳遷之了。
一路逼逼叨叨回去時夜宴上的人也都散得差不多了,回去的路上還時不時地離去幾個,宋老跟顧清也不知何時離去,上方就隻剩下了駱秀林跟夏姐兩人在。
眼看著自己還有3%的進度才算完成【夜宴】的任務,君子七自然也是要再坐會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