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萬鶴還是有些疑慮,不過崔捕頭分析的也非常有道理,他一時也想不出有什麼不對。
他隻是有些糾結馬班主既然能夠連殺四人,那麼武功應該是非常高了,怎麼會在半夜時被人推翻火爐而活活燒死呢,這點很可疑啊。
另外,山路樹林裏那四具屍體旁有兩隻特別大的空箱子,應該就是裝蔣家錢財的,現在空了,就說明錢財被轉移到了其他箱子裏,既然賊人打跑了馬班主,為什麼要換箱子?
而且這麼多的錢財,賊人要麼埋在某個地方,等待風聲過去之後再來取走,要麼就是能夠以一種誰也想不到的辦法運走,或者說別人都會忽視的方法運走。
到底是哪種方法呢? 攔路設卡肯定持續不了幾天,這幾天賊人也不會蠢到背著大包小包的通過路卡吧。
眾人都已經陸陸續續的出去了,呂萬鶴還在緩慢的踱著步,冥思苦想。
崔捕頭見到呂萬鶴一臉沉思的樣子,就走過來問道:“萬鶴,你在想什麼?”
呂萬鶴躬身抱歉:“頭兒,您的推斷非常有道理,不過我還是有點疑問沒想通。”
“什麼疑問?”崔捕頭是知道呂萬鶴在破案這方麵的能力的。
“第一,馬班主一個人殺四個人,還沒受傷,然後又特別容易的就被一把火燒死了,這有些矛盾。”
“第二,賊人究竟會如何運走蔣家的大量錢財呢?我認為他們不會大搖大擺的從關卡走。”
崔捕頭聽到呂萬鶴的疑問,也陷入了沉思。
“你不要出去了,咱倆就在這裏,再好好想一想。”崔捕頭吩咐道。
呂萬鶴與崔略商二人坐在捕快房裏,一個低頭沉思,一個踱來踱去。
“我們的關卡對來往的人都會進行盤查,尤其是對帶著大件行李的人,更加會仔細盤查,所以賊人應該不會從關卡經過。”
崔捕頭道:“他們應該會選擇翻山越嶺的逃走,這樣一來,我們就沒有那麼的人力去封鎖住所有的山頭了。”
呂萬鶴點頭道:“所以,我們可能最終也沒辦法抓到那逃走的幾個賊人了。”
崔捕頭又說道:“在這個案子裏,最苦的是蔣家,其次就是那個馬班主,他也是人財兩空了。”
“這個馬班主是哪裏人?”
呂萬鶴道:“據那個副班主井九說是揚州那邊的人。”
崔捕頭道:“雜技班裏的其他人呢?”
呂萬鶴道:“都問過了,哪裏人都有,他們就是逐漸聚集到一起的草台班子,互相之間也不是非常的了解,不過每個人都有點絕活,聚集在一起也是為了討口飯吃,也都是苦命的人。”
“等等,不對,這些人都有絕活,看他們的樣子也都是走慣了江湖,都是有武功的人啊。”
呂萬鶴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崔捕頭說道:“頭兒,如果雜技班子經過我們的關卡,會盤查嗎?他們可是帶著各種耍雜技的道具,有很多箱子的。”
崔捕頭道:“當然不會,他們是受害者一邊的,他們對馬班主的事情又不知情,也沒有任何嫌疑,當然不會盤查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