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的孫女馬冬梅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樣貌普通,但是口舌伶俐,幾句話就給出了呂萬鶴想要的答案。
這裏就是老君山,這裏從半山腰開始就是彌漫著白霧,村民爬山進入白霧就會迷路,但是隻要隨便走一走,就會回到半山腰。
時間長了,居民們都猜測半山腰之上可能住著仙人。
謝過馬冬梅,從村口出村,見到白發老者還在曬太陽。
停在他肩頭的華生用神識掃了一下老頭,就跟老者說了句:“老人家身體不錯,能長命百歲!”
“什麼歲?”
“長命百歲!”
“長命什麼?”
呂萬鶴與華生落荒而逃......
沿著山路,呂萬鶴沒有使用禦風訣,而是恭恭敬敬的走到了半山腰。
眼前彌漫著一片白霧,這白霧對於凡人來說,或許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然而,對於修仙者呂萬鶴來說,他一眼便看出這白霧其實是一個蘊含著靈力波動的巨大法陣。
環顧四周,呂萬鶴不禁心下駭然。
這白霧從半山腰開始,將整座老君山都籠罩在內,這無疑是一個規模極為龐大的法陣。
維持這法陣的消耗,得有多少靈力才行啊。
他不知道該如何拜山,想了想,取出了那枚玉簡,伸手一甩,扔進了白霧之中。
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玉簡並沒有跌落,而是在白霧中以極快的速度飛了出去。
稍頃,一個聲音從白霧中傳出。
“走進來吧!”
呂萬鶴依言而行,大踏一步,進入了白霧,抬眼望去,七座山峰直插雲霄。
“你好,我叫雷伊!”一個二十多歲的白衣青年友好的向呂萬鶴打招呼。
“你好,我叫呂萬鶴。”
“掌門傳音說,山下來人,讓我接一下,你隨我來吧。”
“多謝雷師兄。”呂萬鶴神識掃過,知道這位雷伊是練氣期九層大圓滿的境界,因此口稱師兄。
雷伊笑了笑,說道,“這還是我入門以來,第一次接待新人呢。有些生疏,如果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呂師弟多多包涵。”
呂萬鶴微微點頭,表示理解。
他能夠感受到雷伊的熱情和友好,這讓他對這個陌生的環境有了一絲親切感。
走了幾步,雷伊帶著呂萬鶴來到了一個傳送陣前,帶著呂萬鶴站了上去,因為在青霧穀曾經坐過一次傳送陣,因此呂萬鶴倒也沒有出什麼洋相。
雷伊單手結印,啟動傳送陣,恍惚間,二人出現在了七座山峰中最高那座的山頂,一座巍峨的巨大宮殿之前。
這座宮殿是由巨大的石塊搭建而成,顯得古老而莊嚴。
殿前的廣場上雕刻著各種神秘的符文和圖案,散發出一種神秘的氣息。
“我們到了,”雷伊轉身對呂萬鶴說道,“這就是我們宗門議事大殿,掌門師祖說在這裏見你。”
沿著高高的台階,逐級而上,抬頭望去,大殿匾額上寫著“天尊殿”三個字。
走入大殿,室內空曠,陳設簡單,一個身穿道袍,中年模樣的道人笑盈盈的站立在大殿中間。
“啟稟掌門,弟子將這位呂萬鶴呂師弟帶過來了。”雷伊雙手抱拳,躬身施禮。
“好,辛苦,去吧。”
中年道人揮手讓雷伊離去,目光和藹的望著呂萬鶴。
“你叫呂萬鶴?”
呂萬鶴躬身答道:“是的,弟子呂萬鶴。”
“恩,那枚玉簡我查看過了,令牌主人蔣政,修為是築基後期,三十年前衝擊結丹失敗,隕落了。”
“所以,為何你不是姓蔣,而是姓呂呢?”問這句話,中年人仍然是和顏悅色。
呂萬鶴毫不隱瞞,將自己在汾陰縣當捕快,破獲蔣四海一家滅門案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了呂萬鶴的陳述,中年道人略一沉吟,然後笑著說道。
“你很坦誠!”
“我是君山宗現任掌門,我叫李元飛。”
“我們君山宗收徒,首重心性,如果你剛才不是坦誠相告,而是妄圖蒙混過關,我就絕不會收你入門了。”
“這枚玉簡,在我們老君山稱之為引路牌,每個能夠修煉到築基期的弟子都會獲得一枚,並不算珍貴,雖然這令牌不是你家先祖的。”
“但是你替蔣家破了案子,抓住了凶手,也算是有恩於蔣家。”
“所以,我同意將你收入君山宗。”
呂萬鶴大喜,就要行跪拜大禮,誰知掌門手一抬阻止了呂萬鶴。
“不必,修仙宗門與世俗江湖門派不同,沒有師徒之說,相互之間以修為高低論輩分,如有一日你的修為超過了我,我就要喊你一聲師兄了。”
“所以你不必拜我,至於我這掌門之位,隻不過是我元嬰無望,才出來主持一些雜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