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關小涵從夢裏醒來，吐的那叫一個昏天暗地，滿屋子都是酸臭的酒味。擦擦嘴，吐完了舒服多了，關小涵的意識逐漸清晰了起來，夢裏的一字一句都那麼如雷貫耳。
作死是吧，這個我熟。
從褲兜裏摸出手機，照著昨天那個恐嚇電話撥了回去：“喂，催債的是吧，我關小涵，對對對就是欠錢不還的那個，你們老窩，哦不，辦公地點在哪，金彙大廈14層是吧，好，咱們見麵聊，哦對，我勸你們多來點人，要不我怕你們鎮不住場麵，行，本有事就在那等我，誰跑誰孫子。”
那邊催債的是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小青年，掛掉電話，腦回路短了幾秒鍾，這是他從業以來接過的最詭異的電話，聽這小姑娘的意思，是要搖人了唄？
“良哥，良哥！” 小青年一路小跑著去了一間煙霧繚繞的辦公室：“良哥，有人要砸場子。”
那個叫良哥的正眯著眼睛叼著煙，坐在桌子上打著撲克，“一對兒2，要不要？不要是吧，10JQK尖，順子！哈哈哈要不起是吧？倆三，給錢給錢。”
小青年看良哥開始洗牌，趕緊湊上去把剛才電話裏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個叫良哥也不說話，隻是一下一下的洗著手裏的撲克牌，金絲邊眼鏡也不敢說話，老老實實站在一旁等候。終於，良哥一拍桌子指著牌桌上一個胖子怒喝道：“擦，你特麼剛才是不是沒給錢？！”
關小涵為了買物資兜裏是分幣沒有，從村口小孩兜裏搶了十塊錢先坐大巴去市裏，然後招手攔了輛出租車，上來就問的哥：“大哥你好，我快死了，能不能送我去金彙大廈？”
的哥都傻了：“孩子你咋的了？有啥想不開的啊？”
關小涵：“老板說除夕不放假，我準備吊死在他辦公室。”
的哥大手一揮：“走，上車！大哥免費拉你！”
一小時後，金彙大廈14層E點貸的公司大門被一個20出頭的小姑娘一腳踹開，前台隻是瞄了她一眼就繼續塗指甲油，關小涵問誰是催債組組長，前台眼皮都沒抬一下指著裏頭說：“喏，裏頭都是。”
公司大廳有二三十個工位，清一色的紋身男戴著耳麥打電話催債，看來跟售後客服差不多。關小涵著急作死，眼睛環視一圈，挑了個紋身最大、長得最凶、身材最壯的催債員，催債員正摳著耳朵打著電話：“你再不還錢我們可就上門催債了，電影看過吧？這年頭誰還潑油漆啊，直接給你買份意外險然後開車壓斷你一條腿，所以不想斷腿就趕緊還錢！”
掏出一把水果刀就戳在人家座機上，關小涵一腳踩在壯漢的大腿上，薅住對方的脖領子，用鼻尖碰著人家的鼻尖，惡狠狠的喊道：“把剛才給我打催債電話的人找出來，告訴他，我是不會還錢的，讓他今天就捅死我！快點捅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