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陳梔偏頭歎氣接著說道:“我其實能理解你對趙明武究竟有多恨,但解決問題,不能隻靠嘴。”
蘇成眉頭微皺:“道理我都懂,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一直幫我。”
陳梔嘴角露出宛若慈母般的笑:“傻孩子...姐姐我啊,最喜歡長相清秀又沒什麼自保能力的小男人。”
蘇成:“......”
就在大家嘰嘰喳喳暗暗討論今天發生的所有事的時候,一位留著強者發型的禿頭老師走了進來。
“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我有所耳聞,陳梔你做得很不錯。”班主任錢三金說道。
陳梔迅速站起來:“錢老師,我隻是做了件班長應該做的事。”
蘇成不由很佩服陳梔佯裝偉光正的卓絕演技。
因為就在剛才,他親眼目睹,陳梔將一本名叫‘子承父業’的耽美小說塞進課桌。
“雖然今天早上的事,被陳梔完美的解決,但我不得不說你幾句!”
當錢三金的目光從陳梔身上轉移至蘇成的身上時,本來慈祥和藹的目光,立刻被厭惡取代。
“誠然,趙明武同學坐了你的座位,扔了你的書包,難不成你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還能這麼雙標?
蘇成當即起身:“那請錢老師說說,我究竟錯在那裏?”
錢三金:“?”
他竟沒有料到蘇成會主動反擊。
以往時,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眼前少年都隻會低著頭,一副淡然又擰巴的討厭模樣。
就像...就像一隻困在羊圈了無生誌的小羊羔。
難不成三天時間就能讓一個人性情大變?
錢三金偏是不信邪,冷冷說道:“我說什麼,你就聽什麼,我讓你站起來回答問題了嗎?”
蘇成正要再爭執幾句,卻被陳梔拉了拉衣擺,強行製止。
“他老婆的表哥是校長,劉元彪又是校長的親戚,懂?”
蘇成坐下以後,陳梔悄咪咪的透露了些小道消息。
“原來如此!”
蘇成恍然大悟,難怪錢三金剛來就點出剛發生不久的爭執。
無非就是強為劉元彪出頭而已。
另一位當事人陳梔他惹不起,所以蘇成就成了承受炮火最好的炮灰。
見蘇成一言不發的重新坐下,錢三金滿意微笑。
蘇成的確是變了。
但又沒變。
稍稍嚴厲幾分就能讓他原形畢露!
隻是這樣還不夠。
錢三金希望能再給蘇成一些畢生難忘的教訓,讓他一如既往的像狗一樣,夾緊尾巴做人。
“今天所有課程全部取消!”
“五分鍾以後,所有人在實戰試煉室集合。”
錢三金剛離開教室,所有同學就交頭接耳,議論不斷。
“這周課表上不是沒有實戰試煉課嗎?”
“馬上就要月考,現在上實戰試煉課,月考的時候怎麼辦?”
“錢老師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其實,實戰試煉課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可以借機測測氣血值是多少。”
“咱們學校隻有實戰試煉室裏有測試氣血值的儀器。”
蘇成正豎起耳朵聽前後左右同學的議論時,陳梔卻拍拍他的肩:“蘇成同學,我勸你現在去找校領導請假,還要讓你的媽媽親自來接你。”
“你的意思是,實戰試煉課也是錢三金幫劉元彪安排的?”
“雖然我很希望咱們的老師是正人君子,但很明顯他隻是衣冠禽獸。”
“你現在去醫務室裝病請假還來得及。”
蘇成稍作思考以後擺手:“算了,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動不動就臨陣退縮,我還要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