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倒也能夠理解,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擋得住,來自官方的誘惑,優質的工作,不用再像過街老鼠般被人欺辱的身份,在蘇成淺薄的認知裏麵,沒有幾個人能去拒絕,亦沒有幾個人舍得拒絕...
所以,那天在三中出手的老師,其實就是被‘招安’的能力者?
蘇成漸漸理解了世界的構成,隻是到現在,他對秉燈人的定位,都不是很明晰,既然能力者都屬於危險存在,隨時有可能爆發破壞社會安定團結的不穩定分子,那又憑什麼,秉燈人的成員都有獲得公職的機會?
這本就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秉燈人卻是可以保持安定團結到今天,若說背後沒有人在推波助瀾,蘇成絕不相信。
“他們,都是叛徒!靠控製我們在某些人麵前搖尾祈憐的叛徒!”
女聲突然間變得色厲內荏,看得出來,她對秉燈人的深仇大恨,早就已經凝結成實質。
蘇成默默記住信息點,隨後絕望意識到,好像自己沒有半點值得記得的必要性,畢竟,死的人馬上就是自己。
一個將死的人,無論記下什麼都毫無意義。
“你是很出色的能力者,所以我希望你能認清現狀,別再去做秉燈人的狗!”
“來跟我一塊兒毀掉這破爛的世界!”
誘惑力直接拉滿,蘇成甚至於差點就答應了下來,女聲本來就特別的嫵媚,現在又摻雜著極具誘惑力的言語,蘇成那點耐受力,準備答應下來,反而就成了很正常的事情。
但理智告訴蘇成,現在答應下來,對自己來說,絕對不能被稱作是一件好事。
還是那句老生常談的話,有資格才能與對方談條件,你連談條件的資格都沒有,又憑什麼談條件?
無非就是換個地方做狗。
對此,蘇成沒有多大的興致,他這人就是這樣,麵對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時,就會顯得狠辣又果決,縱使生死就在麵前,照舊能夠優哉遊哉的做出些於自己不利的選擇,倒不是說不怕死,隻是相比對死的畏懼,蘇成覺得違背自己的良知,反而是件並不舒服的事情。
為了不讓自己不去做不舒服的事情,所以蘇成強迫不讓自己妥協,倒不是說他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執著,而是堅定的自私讓他根本就做不出來某些會讓自己難受到渾身打顫的事情。
其實蘇成也知道自己不該沉溺於某種不該出現的強迫當中,但還是免不了做出些錯誤的事情,沒辦法,真的沒辦法,說到底他就是個這樣的人,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不好意思,我對改變世界實在沒什麼興趣,要不你就先改變改變我吧...”
蘇成甚至都不知自己應不應該硬著頭皮去拒絕,但他這樣的人,某件事倘若做不到,那就一直做不到,不可能出現明明做不到還硬著頭皮答應下來這種事...
因為這種性格,蘇成其實吃了很多苦,但沒辦法有的苦本來就是自己選擇的,蘇成倒也樂意。
“我出於客氣才邀請你來參與,但某些事,我覺得你不該有不切實際的想法,就像現在,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跟我開玩笑!”
“同時也沒有理由拒絕我!”
女人的聲音照舊平平淡淡,但言語裏的怒火,蘇成能夠明顯的感受到。
沒有歇斯底裏,沒有怒吼,平淡才最令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