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江樺有些意氣用事,但並不代表他就是個蠢貨,他相信蘇成,同時也更相信自己對救贖的判斷,現在既然蘇成已經順利的通過劉效鬆的測謊試驗,那就需要他來再給自己一個完美的解釋!
救贖組織內部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尤其是那個所謂的救贖統帥,他最拿手的事情就是殺伐果決,就連殺對救贖有大功勞的功勳成員都絕不手軟,更何況區區蘇成?
眾人皆以沉默以對,雖然明知現在來問蘇成這些問題,時機有些不恰當,但如果不能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江樺可能連覺都睡不著!
雖然危機已經解除,但江樺清清楚楚記得,曾經他的恩師告訴他,危機反而就掩藏在絕對的安全裏,你千萬別覺得自己已經掌控一切,當你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其實離失敗就已經不剩多久了。
江樺一直都把師父的話視作金科玉律以及為人處世的方式方法,沒有多餘的解釋,也沒有所謂的等到確定完真相以後就向你道歉的承諾,蘇成明白,這是江樺對自己最後的考驗!
如果能夠順利突破,那麼自己就算不成為秉燈人的一員,照舊能夠得到他們的關注與保護,但如果沒有辦法順利通過,據說,秉燈人組織內部有隻獨屬於他們的監獄!
順利度過救贖的無間死獄以後,秉燈人的手段在蘇成眼裏,真就不值一提,對付江樺的手段也很簡單,說實話就完事了,畢竟雖然處境很離譜,但都沒有講出實話來離譜,當蘇成頓悟到這一點以後,就沒有難解決的事。
畢竟再離譜能比蘇成活著從救贖總部走出來這件事離譜嗎?在一件本就很離譜的事麵前,就算原因再離譜都顯得正常。
所以蘇成其實沒有半分壓力。
話由自己去說,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難不成江樺還能去鑒定真偽?無非就是根據過往的經驗試圖判斷出來究竟是不是救贖的作風,除此以外,蘇成倒並不覺得,他們能有什麼格外超群的能力。
就拿江樺以及所有秉燈人的了解來說,無非就是來源於針對過往經驗的判斷,真要說有什麼其他的特質,蘇成並不敢苟同。
畢竟秉燈人在明,救贖在暗,救贖的人可能對秉燈人有所了解,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掩藏自己特質的途徑和方法,但秉燈人對救贖的了解完全是根絕過往記憶和接觸的猜測揣度,不具備半點參考的價值,雖然江樺很想改變這種現狀,但無計可施!
偌大的秉燈人組織,還得算他對救贖有著些不算深入但至少擁有的了解,其他的人,則是幹幹脆脆的一星半點都不了解。
就算如此,江樺已經領先整個秉燈人許多,由此可見,秉燈人對救贖的了解究竟是匱乏到了一種什麼樣的程度!
正是因為知曉其中的細節,所以蘇成才能如此自信,況且他本來就應該自信,畢竟本就沒有與救贖做什麼PY交易,行得正坐得端,又有什麼不能說?
所有遮遮掩掩不願意明說的人,不是因為不能說,而是因為不敢說,但蘇成便就沒有這方麵的憂慮!
他完完全全可以講出來所有的恩怨曲折已經所有的原因,因為他根本就不怕!
隻要行得正坐得端,又有什麼可怕的?
說到底,江樺等人又不是徹底的不近人情,況且蘇成並不打算說假話蒙騙他們。
“首先,過往的事,你比我更清楚和了解,我不知道救贖的人為什麼要放我出來,但我可以肯定,那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