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蘇成目之所及則是片荒蕪荒原。
晃晃烈日高懸於澄澈蒼穹,令人目眩神暈的熾烈,讓蘇洵就連睜眼都變作件無比困難的事。
隨便卷起的一陣狂風便能叫他看不到前方的任何景象。
所以,所謂的試煉究竟是什麼?
與麵前景象又有什麼直接的聯係?
此刻的蘇成終於明白,為何陳邦國會說參悟天荒決真正的難點在於領悟,就像現在,蘇洵連最終的目的是什麼都不得而知。
當你什麼都不得而知時解開謎底便就成了件困難的事。
而天荒決內部時間流轉的速度又很快,一天就等於外界的一個月。
從這種角度來看。
陳邦國的一年零六個月已算是不小的奇跡。
而在什麼都不得而知的時候,蘇成所能做的隻有簡單的漫無目的的向前,迎著狂沙漫天,迎著煌煌烈陽,腳步不停!
前方不一定就是目的地,但前方絕對藏著解開最終結果的謎麵!
而在外部,陳霖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解開秉燈人最終謎麵的機會。
恰好今日,江樺再臨陳家。
“已經過九天,天荒決內部可是毫無動靜,這場賭約你怕是要輸定了。”
陳邦國嘴角瘋狂上揚,隻因種種跡象都表明,江樺非敗不可。
畢竟,在他那時,九天的時間已經足以讓天荒決出現些細微變化,可現在,卻是毫無改變。
實際上就很正常。
頓悟天荒決的速度與天賦沒有直接的關係。
蘇成的天賦可能更好,但如果與天荒決無緣,最終速率就會被拉得很慢。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情況。
“九天而已,時間還有很長,慢慢來。”江樺照舊是副不急不緩的模樣。
“就是,爸你就是太心急,蘇成兄弟天賦不同凡響,就算時間耗費的長些也無傷大雅。”陳霖借著幫江樺倒杯茶水的時間笑著說。
最近幾天,陳霖一直在潛移默化的向父親灌輸想要親眼一見秉燈人統帥,於是乎,陳邦國也就順勢讓兒子留在此地,侍奉他和江樺。
老實說,讓武者大賽的世界冠軍侍奉左右是件奢侈的事,但無論是陳邦國還是江樺,都有這個資格。
從某種層麵來說,無論江樺還是陳邦國,都屬於自己的前輩。
晚輩侍奉前輩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況且。
陳邦國也是希望陳霖能夠繼承自己的衣缽,陳家未來的家主與秉燈人有所聯係,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你就是陳霖?”江樺的視線落在陳霖的身上。
“正是犬子陳霖,雖然天資平平,卻也拿到了些不大不小的成就。”
陳邦國輕撫短髯,一副驕傲自得的模樣。
陳家最不缺的就是天驕,平平無奇也是世界武者大賽的冠軍,這般家學淵源又有誰能不羨慕?
“說的倒是沒錯,天資確實一般,沒有陳梔那麼叫人驚豔。”
江樺倒是坦然,陳霖正在淺笑的表情隨即一滯,接著順應著江樺的點評說道:“江隊長說的沒錯,我的天資的確不如妹妹。”
江樺微微頷首:“你若真的有自知之明,就算沒能做到像陳梔那樣驚豔眾生,也不會平平無奇。”